他竟然也在此地!
“咳咳,甚好,甚好,那我們就出來吧。”
泰初嘲笑道:“坐而論道?我們正道,你們正道,如何個論法?論到最後不還是邪不堪正。”
太虛道:“非論,焉知你是正,我是邪?”
其年事也彷彿與泰初真人相仿,隻是不曉得是何方崇高。
太虛稍稍點了點頭,道:“本來是名滿天下的一竹道友,失敬失敬!”
我心中不由得一凜,《義猴子錄》稱此描述為“成仙相”,又稱“涅槃相”,實在不管“成仙”還是“涅槃”,都是身故魂滅之意。
泰初與一竹互視一眼,神采頓時變得非常凝重!
太虛已開口道:“東角梁上的兩位道友,屋外淒冷,殿內甚暖,何不出去一敘?”
林惠忽的大笑著突破了沉寂,道:“泰初老道公然快人快語!好,好!隻不過你都說出來了,我們還能讓你救走人嗎?”
坐在孟隆下首的那位一向未吭聲的中年男人,俄然跳腳痛罵:“老賊道,你本日自投坎阱,看看是誰入十八層天國!”
“放屁!”
張壬“嘭”的捶地而起,喝道:“泰初!這裡是觀音廟,不是長春觀!你麵前坐著的是天理老祖,不是王重陽!現在你深陷重圍,將有不測之禍!你狂甚麼!”
泰初明顯是朝著太虛說話的,手也是朝著太虛拂動的,但是坐在最下首的許江卻俄然“嘭”的一聲,翻了個筋鬥,嘴裡痛罵道:“賊道!竟然敢偷襲老子!”
固然太虛滿口謙遜,卻仍舊坐著冇動,泰初和一竹也冇有憤怒,還是一個風雅,一個安閒,環顧怡然。
兩道衰老的聲聲響起,從觀音坐像的背影斜往前看去,隻見大殿中門頃刻間豁然敞開,兩位老者,一高一矮,一壯一瘦,並肩大踏步走出去,轉入後殿。
空空和尚身形一晃,似被暴風吹得難以安坐普通,身子竟“嗖”的高山打了個轉,他身後的兩其中年和尚早搭手向前,一左一右,放在空空和尚的兩肩之上,三人異口同聲,仍然是那六個字:“嗡——嘛——呢——唄——咪——吽!”
空空和尚高誦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老祖慧眼通天,識斷無謬!這位道長老衲認得,恰是全真派的泰初真人!就連一竹道長,老衲也是見過的。隻是本日兩位都身著便裝,老衲眼拙,一時忘了故交描述。”
周興也笑道:“我們抓了十四人,終南、閣皂、王屋、太1、神霄、天心、清微、無生、萇家、柳族的人都有,隻要七人逃脫,如果再留下二位,就又多了全真和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