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瞥了一眼泰初,道:“這位道友心神如有若無,似清風偶然,流水無痕,我的神念雖拂之而難會,雖通之而難悟!正所謂‘幾年寂聊學全真,一握兵機運鬼神’,道友想必是重陽門下,長春以後的全真妙手了?”
我心中一凜,紅葉的師父,靈兒的師祖!玄門中的命術大師!
瞥見此人,我心中早已歡樂無窮,這不是彆人,恰是我昔日的恩友,奶奶的忘年交,全真派的魁首,術界的泰山北鬥——泰初真人!
“哈哈哈!我呸!”
陰陽子笑吟吟地站在一旁,似看熱烈普通,既不吭聲,也無行動。
“空空禿驢,我一貫敬你是得道高僧,卻冇想到你也是包藏禍心的歹人!你且少拍馬屁。天理老妖的眼睛固然暴虐,卻非慧眼,老道鄙人,倒是慧眼正宗!”
一竹忽的“咳咳”乾咳兩聲,盯著太虛道:“不曉得天理老祖是如何想的?”
“坐下,許江!”
泰初毫不睬會世人的嘲弄,滿不在乎道:“那也得先說說你們把人藏在哪兒了。”
太虛淡淡道:“來便是客。我們都是玄門術界中人,又都是此中得道高人,依著老道來看,不如坐而論道如何?”
李雋道:“博得了我們,就曉得了。”
太虛已開口道:“東角梁上的兩位道友,屋外淒冷,殿內甚暖,何不出去一敘?”
太虛稍稍點了點頭,道:“本來是名滿天下的一竹道友,失敬失敬!”
說話間,泰初已經將一竹擋在身後,本身雙手虛合,擋在身前,錯步而跨,捏訣凝神,嘴裡唸誦道:“一靈是真,四大為假!其神不死,其性不滅!咄!”
泰初瞥了空空幾眼,微微一曬,道:“正所謂‘油鑊雖熱,全真不傍,苦海無邊,轉頭是岸’!你佛家也講究‘放下屠刀,登時成佛’!以是我還是勸你向善,莫要自墜魔障,毀了多年根底!”
那高壯者頭戴八角帽,身著藍色中山裝,虎背熊腰,魁偉至極,一張皮肉稍稍敗壞的老臉上,並無黃斑深紋。但見蠶眉橫臥,鳳眼上撩,三陽津潤,淚堂平闊,胡羊鼻,四方口,雖耄耋而難掩其勃勃豪氣,眉宇間吉樂榮榮,雙目中神光盈盈,傲視時慧眼如炬!
怪不得剛纔與我“心領神會”那位說另有人在偷聽,卻不料此中另有本身人。
傳聞,一竹不但曉得人間現存的統統覆文、雲篆、靈寶、符圖,還自創下一百餘道新籙,一身上清氣功,更是早已練得入迷入化,玄門有稱呼曰:一氣化青竹,符籙通天下!恰是位不世出的命理奇才,得道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