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覺身後冰寒砭骨，冷風嗖嗖，直透前胸，逼得我一個激靈，渾身已儘是雞皮疙瘩！

又是兩道聲音，幾近是同時響起，還是兩個方位，終究連帶笑聲異化在風中，寂滅如無，我、老爸、三爺爺都茫然傲視四方，但見草木折影、溝壑潛形，那裡另有人的蹤跡？

我瞥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三具屍身，猙奸笑道：“身法怪，冇甚麼了不起！老爸，你我聯手，立時就能要她都雅！”

“好混賬！”

我呼嘯著，拚儘儘力縮蜷身子往前一撲，然後著地滾起，這是在伏牛山山穀中曆練已久的逃命、保命**，雖不美妙，卻合用非常！

老爸道：“如果是人，那她的身法也就太怪了，這鬼火也出奇。”

陳弘勇呆了一呆，然後蹲下身子，抱著陳弘度的屍身，淚如雨下：“老十！老十！你如何就這麼慘！心臟都給人掏了！”

我道：“勇叔，你還不明白嗎，你們見到的阿誰女人是人，她用心不通報姓名，不申明來源和來意，就是想讓你們把我引來。”

三爺爺怔怔道：“我略知一二。鴞普通就是指貓頭鷹，貓頭鷹向來都被人們以鬼神附會，說是一種極不吉利的植物，它的邪異程度堪比狸貓。通說以為，剛死之人，在未合棺之前，屍身如果被貓頭鷹逗留過，必定會過氣而引發屍變。貓頭鷹的叫聲也非常刺耳，很多處所的人另有一種風俗，就是當在夜裡聽到貓頭鷹叫的時候，會用手指沾上唾液，抿在眉毛上。因為傳說貓頭鷹會數人的眉毛，一旦被它數清，性命必定不保。”

這兩道聲音明顯是一樣的調子，一樣的音色，絕對是出自同一人之口，卻恰好一在東，一在西！

我轉頭望去，隻見本來與勇、信、義三人纏鬥在一起的那“女人”周身的鬼火光芒漸暗漸弱，再聽得“啪啪”兩聲輕響，火光驀地熊烈起來，連帶著那“女人”燒成一片，轉刹時，已是黑煙繞空，飛灰各處。

說了這話，一時候，我們三人都沉默無聲，陳弘勇等三人也都懊喪地走了過來。

而直到此時，我才驀地覺悟過來，失聲道：“那，那是個紙人！”

“怪不得如何打，她都不還手，隻是一昧地翩翩飛舞……”我惶恐道：“但是一片紙人如何會有一魂一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