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法,我小時候也聽過,併爲之發急了很多年。
老爸見我臉上變色,忍不住問道:“如何了?”
“陳弘道的六相全功也公然霸道……”
那女人在廢置的渠道裡飄忽挪動,周身始終都籠著一層鬼火,碧光鱗鱗,映照的那人臉白生生的攝民氣魄,端倪似畫,唇頰如抹,鬼氣縱橫間又透著說不出的冰酷寒意,彷彿隆冬淩晨空中上解凍的白霜,朦昏黃朧,連帶著那奇特的笑聲,也讓人捉摸不定。
我神采慘白道:“並且目標是我。”
老爸道:“我還是請你孃舅出些力吧。”
存亡一線,就此分際!
我狂喝道:“你敢在陳家村殺人,就該敢出來讓我們看看你是誰!這麼殘暴的手腕,你耗費人道天良變成牲口了嗎!”
“不要莽撞!那是誘敵!”三爺爺大聲嗬叱,陳弘勇卻那裡能忍住,不但陳弘勇忍不住,就連陳弘信和陳弘義也隻是目光一錯,便迅即撲了上去。
勇、信、義三人呆呆傻傻地站在那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弘勇等人聞聲我的話,都恍然大悟似的,神采也好了一些。
但覺身後冰寒砭骨,冷風嗖嗖,直透前胸,逼得我一個激靈,渾身已儘是雞皮疙瘩!
我恨恨道:“我用清閒遊之奇行詭變,纏住她,剩下的就交給您了!抓不住活口,就斃了她,挖坑埋了!”
我呼嘯著,拚儘儘力縮蜷身子往前一撲,然後著地滾起,這是在伏牛山山穀中曆練已久的逃命、保命**,雖不美妙,卻合用非常!
“怪不得如何打,她都不還手,隻是一昧地翩翩飛舞……”我惶恐道:“但是一片紙人如何會有一魂一魄?”
三爺爺“啊”了一聲,迅即開口,也呆呆地望著鬼火裡的那人影。
我不由有些呆了,就連老爸也似冇見過如許的陣仗,愣愣地看著,一言不發。
我看著地上的屍身,從牙縫裡蹦出來一句話:“如此血腥殘暴,邪術又如此高超,我猜是血金烏!”
我轉頭望去,隻見本來與勇、信、義三人纏鬥在一起的那“女人”周身的鬼火光芒漸暗漸弱,再聽得“啪啪”兩聲輕響,火光驀地熊烈起來,連帶著那“女人”燒成一片,轉刹時,已是黑煙繞空,飛灰各處。
我點頭道:“我和您一樣,都是夜眼,看的不比您多。她被一大團鬼火籠著,光影錯動,碧磷閃動,非常晃眼。”
陳弘勇一掌擊下,見景象如此,也已經怔住,陳弘信和陳弘義斯須間趕到,兩人身形兔起鶻落,一左一右,“呼呼”兩掌,已將那飄搖在空中的人影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