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水,那你覺得從相思角中流出的水是甚麼?”
“那麼,淩鬱,你待如何?是要將這一事去稟告天帝嗎?”
我腦袋垂到肩膀處,一步三晃地往回走,當初出門的時候忘了看看老皇曆,忌出行啊忌出行。
“這個是天然,這個是天然。”我還是一隻甚麼都算不上的麻雀,如果被人曉得了是我親手把弱水的引子蒔植在了法華結界下,定是冇法滿身而退,估計到時降在梓卉上仙頭頂的天雷要隆隆地轟了我。想到這裡,我心下便淒苦,如何就攤入了這一萬五千年的泥水中了,想要退潔淨麻雀毛,抖一抖身子表白一身明淨的機遇都冇有,直接被宣判了天懲。命衰如此,命衰如此啊。
“淩鬱上仙,淩鬱上仙。”我扯開喉嚨呼喊著他的名字,整片空寂的荒漠迴盪著我的聲音“上仙……仙……”此起彼伏,絡繹不斷。何如大仙卻冇有冒出一丁點的聲音,隻要我沙啞的麻雀聲吱吱喳喳。
“殿……殿下?”我期呐呐艾地喚了一聲。但是,麵前的人並冇有答覆我,連平常那般從鼻孔裡吐出一個“哼”字都冇有,因而我拍了拍胸脯,放下了一半的心,“還好,還好,這隻是一個幻影。”我伸脫手揮動了三兩下,想要趕走這災星的身影,但是,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徹耳際,我呆呆地舉著火辣辣疼的手掌,不曉得下一步該如何走。
我翻了一個白眼,起碼東籬魔君不會如你這般念唸叨叨,從這一點來看,便甩了你比崑崙山還要巍峨的高度。
“東籬,固然弱水並未幾,但是隻要腐蝕出了一個藐小的口兒,我想,你出結界的日子指日可待了吧?”
我想,今晚,我們是必定要睡在這片荒漠上了,我無法地搜尋了一下四周,看有甚麼好用來充饑的,隻可惜找來找去,也隻要一些青澀的果子,一咬下去,一陣苦澀便泛在舌尖之上,實在不是做飯食的好挑選,但是在這偌大的荒漠上,卻冇有其他的挑選。
“你感覺我是這般的人嗎?將你救出法華結界是梓卉這一萬伍仟年以來最大的心願,我,總歸是要幫她的,就算做不了她最敬愛的人,做一個能被她感激的人也是不錯的挑選,”他的聲音帶著苦澀,“等你從法華結界中出來後,便去破了弱水的封印吧,我怕梓卉她……對峙不了多久了。”、
“丫頭,去西北方300米的榕樹下,你準能找到那小子。”懶洋洋的聲音從懷中傳出,我低頭略微窘了一番,“本來相思角在這裡也是能聞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