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我們不能轉頭了,再趕不到涼州,皇上便要向梁門問罪了!”
有身?蘿澀震驚不已。
……
*
李大虎拿麻袋重新把蘿澀悶了起來。
李大虎在飯食裡下了藥,馬車裡女人都軟弱有力,打盹連天,蘿澀為著腹中孩子著想,不敢胡亂吃這些東西,甘願餓著,也毫不碰一口李大虎送出去的黑麪饅頭和硬麪餅子。
老鴇心下有些意動,軟了幾分,拋與一個秋波:
少年話未說完,蘿澀隻覺身後一陣疾風起,兜頭蓋臉一張麻袋罩下,緊接著,那人一腳踹在了她的膝窩子裡――
他有些焦心的擼起袖子,解釋道:
“我身上冇得銅錢板兒,你將這個拿去賣了換錢,今後若成便去學門技術,來日混口飽飯吃,彆再挑著大碗茶賣了,日曬雨淋,也不怕叫擔子壓垮了肩頭,你纔多大……這街上惡霸多,你怕是常常遭人淩辱吧?”
“爹!”
李大虎看走了眼,暗罵不利,本覺得捆來一個天仙,誰曉得是個啞嗓醜女!此次算是砸手裡了!
“女人,你是不是有身了?孩子也是異世的存在,你也不能帶歸去的!”
“爹,你彆打了,已經這般醜,把臉再打碎了,哪個肯出銀子買!”
二奎擔憂看了一眼直嘔酸水的蘿澀,遊移一番後道:
蘿澀接過涼茶碗,先擱在地上,她低頭去拆藥粉包,眼神啞忍著痛苦之色,落寞地將粉儘數灑了出來。
少年愣愣接過蘿澀遞去的玉墜子,頭搖得像撥浪鼓,連聲道:
餘光處瞧見蘿澀立在磚牆邊兒老半天,他便大著膽量上前問道:“您喝茶水麼?”
李大虎笑了笑,答允下:“劉姐你放心吧,我大妗子月前從涼州捎信來,說那地窮喲,又近著兵戈的地界兒,女人都往外省嫁去,男人老多娶不上媳婦,全盼望著從外埠買呢!我心想這是筆財路,這幾日已拐上四五個咯,算著這個醜東西,拉六個上涼州走一趟,起碼能掙個百兩銀返來”
“若我不聽話,他就用老鞭子沾水抽我,不給我飯吃……阿姐,我真不是甘心的,你可千萬不要怪我,你快些走吧,彆叫我爹瞥見了”
老鴇翻開了蘿澀臉上的紗布,暴露半張被火燒壞的臉皮來,頓時氣得叉腰蹬足,捏著香帕,指著李大虎的鼻子罵個不斷。
落胎,才氣歸去,這是她獨一的路。
趁著粉末溶化之際,她把絛子上墜得玉解下來,塞到了少年的手中,沙啞著嗓子勉強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