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珊娘道。她乃至感覺，以五太太的技藝，不定比她見過的太後宮裡的那幅玉繡還要超卓呢。“僅自個兒揣摩就能揣摩成如許，太太可真是心靈手巧！”

傳聞這“玉繡”原是前朝一個玉姓繡娘所創，因技法奇特，對絲線的用色要求極高，繡成的繡品竟能跟筆墨畫就的普通無二，是以極受文人騷人的追捧。隻是，因這類繡法不但要求繡孃的技藝高超，還要求繡娘要有極高深的文明涵養，不然很難表現出“玉繡”那獨占的書香氣味，故而這類技藝極難傳承，乃至到了當代，竟彷彿已經失傳了，市道上已有近百年未曾見過真正的“玉繡”。便是太後宮裡那幅僅一尺不足的小屏風，也還是前朝皇宮裡的藏品。

那人影勾著頭往繡架上瞅了瞅，道：“太太是想要石頭上麵暗影的結果吧？既這麼著，倒不必然拘泥於靠近空中或石頭的色彩，不如嚐嚐帶點綠色或紫色的灰呢？”

她的誇獎，倒叫姚氏一陣不安閒，笑道：“甚麼心靈手巧，不過是用來打發時候的玩意兒罷了。”

“這……這是玉繡？”珊娘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