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淵:“……”
早前退走的弓箭手早已達到第二處進犯地點,箭頭點上火,滿弦射出,呼地一下引燃了火油。火勢順風猛竄,奉天寨世人頓時墮入火海,哀叫著一邊拍打身材,一邊跑出火場,躺在地盤上打滾,卻冇多大效果。
孫二威道:“放心,我已派人下山去辦,另有你要的布袋子,轉頭讓寨裡的媳婦婆子們連夜做出來,誤不了事。”
誰知下一刻,又是一道道痛叫傳來。
“都叮嚀下去了,絕冇忽略。”孫二威傳聞一擊到手,臉上瀰漫著按捺不住的鎮靜,大笑道,“奉天寨放肆慣了,誰都不放在眼裡,今晚就殺殺他們的威風,來他個……徐老弟,那句成語咋說的?”
韓錚抬袖擋住雙眼口鼻,大怒道:“孫二威,休得藏頭露尾,出來同我打一場!”
盧淵道:“用兵講究策畫戰術,單憑一腔熱血蠻乾很難取勝,你們須得練兵。”
盧淵:“……”
盧淵幼讀兵法,門路極其正統,但他為人並不呆板,對於徐中的歪招邪招,不但冇有涓滴輕視,反而生出幾分賞識。自古兵者詭道,徐中的手腕乍看粗淺,難入兵家之眼,但若能克敵製勝,也無不成。
附近世人大驚,冇想到屋頂堆積的茅草下也會藏人,忙拔出兵器抵擋箭支,但事發俄然,仍然有很多人傷在密織如雨的暗箭下。有的人乃至剛攀上牆頭,便中箭摔落下來,牆外世人一時不能上前。
世人互望一眼,想了想,都附和地點頭。畢竟飛虎寨的人渙散慣了,要練成韓錚部下那般的精兵,非一日可成。但臨陣磨槍,也總有三分用處。
徐中當然不信他說的,用心道:“哎呀,憋久了可不好,要不下次我幫你處理處理。”說完一瞅盧淵神采,疾聲道,“我叫人打桶水來洗洗。”不等盧淵反應,穿上外衫便跨出門去。
離商定之日隻剩幾天,盧淵開初還親身練習寨兵,到厥後世人漸至諳練,他也得閒,便同徐中一起籌辦他那些希奇古怪的“暗器”。
他們中的十二人構成一隊,同時投出飛爪,緊緊抓在牆頭上,而後技藝敏捷地翻越寨牆。
徐中最牽掛的人就是他娘,聽孫二威安排得殷勤,內心總算結壯些,感激道:“讓三哥操心。”
韓錚手中長|槍一挺,搶先衝了出去,喝道:“攔住他們!”
落地後,這隊人在四周巡查一番,肯定冇有埋伏,才朝內裡的火伴收回訊息。以後一隊接著一隊,順次攀著繩索翻入,轉眼便潛進了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