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石灰!”碎粉隨風散開,如揚起白霧,中招的人眼睛刺痛,立即大呼起來。
附近世人大驚,冇想到屋頂堆積的茅草下也會藏人,忙拔出兵器抵擋箭支,但事發俄然,仍然有很多人傷在密織如雨的暗箭下。有的人乃至剛攀上牆頭,便中箭摔落下來,牆外世人一時不能上前。
幸虧有幾個眼尖的,見不遠處放著很多大水缸,內裡盛滿了水。
此時,一道短促的擊掌聲響起,弓箭手獲得號令,頓時從屋頂滑下,退進黑黢黢的拐角裡。
盧淵道:“用兵講究策畫戰術,單憑一腔熱血蠻乾很難取勝,你們須得練兵。”
韓錚手中長|槍一挺,搶先衝了出去,喝道:“攔住他們!”
這期間徐中也冇閒著,他從灶間裡網羅出兩摞瓷碗,拿到外頭,全都砸成碎片。
孫二威摸著下巴在旁旁觀,欣喜之餘也不由重新核閱起盧淵,暗道,此人道子傲岸些,肚子裡倒有很多墨水,本身這夥子人被他這麼一練,還真像模像樣的了。
徐中最牽掛的人就是他娘,聽孫二威安排得殷勤,內心總算結壯些,感激道:“讓三哥操心。”
盧淵:“……”
世人忙衝疇昔,卻不知水缸四周的地上塗了層甚麼膠,緊緊黏住鞋底,叫人舉步維艱。身上還燃著火,世人顧不很多想,紛繁脫了鞋,“撲通撲通”地跳進水缸裡。
“男人嘛,我就不信你向來冇做過那種夢。”徐中坐床上,看著盧淵褲上那片臟汙,嬉皮笑容地。
領頭的男人恰是寨主韓錚,昂藏七尺,器宇軒昂,健碩肌肉包裹在玄色勁裝下,整小我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充滿進犯性。
“曉得了。”徐中咧嘴笑笑,蹲在地上玩弄一把長刀。他拿袖子包著刀尖,用儘儘力去掰,卻冇弄斷,隻得遞給孫二威道,“這刀太健壯,三哥工夫俊,還得你來。”
線繩被徐中經心安插,從哨塔一向延長到這座廳堂,又分出幾股,彆離連通飛虎寨其他房間,在繩索末端綴上小小銅鈴。一經拉拽,鈴聲便在各屋中響起示警,卻不至被仇敵聞聲,打草驚蛇。
“葛麻子帶人保護,其他人撞開寨門!”他嗓音極渾厚,一聲令下,世人便冒著箭雨合力打擊寨門。號令聲鼎沸,高大的木柵在大力撞擊下狠惡搖擺,終究轟然傾圮。
“甚麼味道?”
如若來不及穿褲子,就被對方禮服在被窩裡,那但是丟人丟大了。
孫二威便赤著雙膊,還是掰作幾塊鋒利的刀片,內心卻總感覺那裡不對。這倆人當初清楚是他擄來的,如何現在風水輪番轉,他這堂堂三寨主反倒變成他們的伕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