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打手齊聲道:“是!”便都齜著牙手捂把柄撤出賭坊大廳,各自散去。那鐵麪人又轉向徐雲道:“方纔真是讓徐公子見笑了,實在敝坊養的這些打手也算是其中妙手了,隻是在徐公子麵前未免還欠太多火候。”徐雲見這鐵麪人的言語一時冷酷,一時熱忱,實不知他究竟葫蘆裡賣的甚麼藥,隻好安靜地說道:“前輩過謙了。”
鐵麪人邊走邊道:“徐公子,我家仆人自幼習武,藝成以後,本日還是初次落敗,以是不免會有些憤怒,還請徐公子包涵。”徐雲淡然說道:“我竟然是第一個?莫非前輩也鬥不過他嗎?”鐵麪人道:“徐公子談笑了,老朽那裡是仆人的敵手。”徐雲道:“嗯,如果之前輩十年前的功力該當能和貴坊仆人鬥得旗鼓相稱。”鐵麪人哈哈大笑道:“十年前嗎?公子是在嘲笑老朽年事大了,不頂用了嗎?”徐雲道:“長輩並無此意。”鐵麪人道:“無妨,老了就是老了,徐公子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賭坊的眾打手見鐵麪人脫手,便也都黑壓壓一片地向徐雲攻來。
徐雲眯著細眼道:“如果揭開骰盅是單的話,鄙人但是要帶著朋友分開的,當時候獨孤兄莫要食言啊!”獨孤悔嗬嗬一笑,不斷地用手指叩著桌麵道:“徐兄這麼自傲嗎?如果開盅為雙,徐兄可彆忘了給我看三年大門啊!”
徐雲起家向鐵麪人拱手見禮道:“煩請前輩帶路則個。”鐵麪人行禮道:“好說,好說,徐公子這邊請。”便引著徐雲分開大殿。
徐雲道了聲“好”,那鐵麪人便搖起骰子來,但隻搖了幾下便停手站到了獨孤悔身後。獨孤悔晃了晃腦袋道:“我賭雙,徐兄你呢?”徐雲將左手放在桌上說道:“獨孤兄既然賭雙,那我隻能賭單了,總不能咱倆都賭雙吧?”
“這……這……”鐵麪人驚詫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向柴房看管瞧去。而那柴房看管張著嘴巴,也是一臉訝異,涓滴不信賴麵前的場景。
獨孤悔擦了擦額頭汗水,大笑道:“哈哈哈,是單!我輸了,我竟然輸了!徐兄的內功應用實在過分奇妙,鄙人自愧不如!徐兄接到朋友後便歸去吧,恕鄙人不送了。阿叔,你帶徐兄去找他那位朋友吧!”言罷他便猛地起家快步分開大殿,大聲吼怒道:“來人,來人!那幾個浪貨呢?給我死出來!”
徐雲踏進大殿,便見到殿內裡央太師椅上斜坐著一個****上身的男人。此人與徐雲春秋相仿,不過身上卻滿是大塊大塊的健碩肌肉,看起來甚為威武彪悍,不似徐雲那般肥胖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