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這些下人不懂端方,經驗一下也是應當的。好嘍,李大人既然有雅興在這裡聽曲,本侯爺也不打攪了,就此借過。”耿侯爺挽起手袖,又向李大人作了一翻禮節才惶然退去。
哎,想來劉脂兒這會兒說不準腸子都悔青了,著力不奉迎,賠了夫人又拆兵。就如許眼睜睜地被人戲耍了一回,還得咽苦在心冇處訴。
“嫣芷,你命好苦啊。姨娘想方設法庇護你,但是終是事與願違。到現在,你去吧,去李大官人那邊放歌一曲,姨娘也放心了。”劉脂兒忍不住一腔悲情的說道,彷彿對這出無法的戲已是斷念。
“劉鴇母,你看還是秋月女人懂事啊,一說就中了本官的內心話,難怪啊,這青花繡樓的頭把交椅也不是白坐的。你就讓董嫣芷那小丫頭出來唱一曲吧,本官聽舒暢了也好早點回府去措置那虎倀徒。”李大官人還是不依不饒的說道,彷彿鐵了心的稱砣吃準了劉脂兒的把柄。
這一下,倒使得那冒著放肆氣勢的耿侯爺難堪了。人家李大官人如許一副有禮有節的模樣是揣著明白裝胡塗,說白了就是逗你玩。你侯爺總不能裝聾作啞,糊亂一通就下死手捉人吧。
牛管家捂著臉上那道鮮紅的血印,扶了扶打歪了的眼鏡,踉蹌地拐到耿侯爺的麵前弱弱地問道:“侯爺,你如何打起我來了?阿誰豬頭餅纔是我們的死仇家啊。”
肝火中燒的耿侯爺考慮再三,終究還是拉下氣得變成了醬紫色的老臉,和顏悅色的恭維道:“李大人說的是,那些作歹的歹人如何能夠是我侯爺府的下人呢,估摸著是我家這個牛管家老眼昏花認錯人了,也未可知。請李大人放心,你親身審理就是了,本侯爺定與那些作歹的歹人勢不兩立。”
人中兒見?但是董嫣芷和李秋生能忽見嗎?這歌聲唱的又是了甚麼呢?
兩人正在耳熱溫軟之處,冷不防被牛管家撞了個冷場。那李大人冷眼反轉一瞧,耿侯爺順手就是一記重重的巴掌,狠狠地扇向了伸長了脖子張望的牛管家。頓時,五道鮮紅的血印鮮明印在了牛管家的老臉上,火辣辣的,一片鮮。
李大官人從又安然捧起了茶杯,淺淺嗑了幾口茶水,怔怔地望著劉脂兒,似笑非笑,似言非語。
“李大人,你客氣了。本侯爺隻是儘一點任務麵已,不值得鼓吹的。”耿侯爺一時變得循循善導有禮有節的說道,急得在一旁抓手撓腮的牛管家拉長了脖子直往裡瞧。俄然走近了耿侯爺惡狠狠地說道:“侯爺,就是這廝,這個肥頭大耳的豬頭餅,打折了咱府裡的仆人,你如何還的這廝客氣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