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女子皆是一愣，心中不免有些不快，都來這煙花之地了，裝得哪門子狷介。

“那就勞煩你幫我磨下墨！”蘇行之將墨條與硯台推到小柳子麵前。

看著羽士這惱羞成怒卻又不能對女流之輩動手的模樣，蘇行之一陣暢懷，打心底裡佩服這些煙花之地女子，果然是甚麼樣的男人到了她們手裡，都冇了脾氣。

來到道長身邊，鴇媽將畫遞給他，說道：“這是樓上的蘇公子讓我遞交給您的！”

“這位公子麵熟得很，想必是頭一遭來吧？”身著紅衣的女子媚聲道。

“不必勞煩，拿壺好酒弄些小吃來便可。”蘇行之說道。

待女子走後，蘇行之雙手舉起狗崽子，見它眉頭輕皺，鼻翼忽閃忽閃的，似是對這裡的氣味相稱不滿。

雖是腹誹，紅衣女子麵上卻還是笑盈盈道：“那公子定是冇有相好的姐妹，待會兒出來給您好生安排！”

蘇行之勾唇一笑，跨進了寅春苑。

雖不知鴇媽說了甚麼，但從羽士通紅的臉龐，不知所措的神情看來，定是講了很多葷段子。

“好，多謝了！費事你趁便去樓下將鴇媽喊來！”

過了半晌，樓下大堂傳來一陣喧鬨聲。

“千真萬確！”

又前行了數百米，便看到不遠處掛紅披彩的一座雕花樓閣，楣上一匾，寫著“寅春苑”三個鋶金大字，兩旁各掛著一串紅豔豔的燈籠，每隻燈籠上彆離寫著一個字，串起來便是一幅春聯：紅袖來添香，豪傑且徘徊。

“買買買！”鴇媽點頭如搗蔥，倉猝從衣袖中拿出一疊銀票，抽出兩張遞到蘇行之麵前：“這是二百兩，望蘇先生笑納！”

蘇行之尋名譽去，隻見鴇媽一臉東風對勁扭著腰肢，尾隨厥後的五六位妖嬈女子，嬉笑著將那羽士圍在中心。

“多謝鴇媽！”蘇行之接過銀票，支出懷中，又對鴇媽說道：“這幅畫有勞您拿去送給那位道長，若他不要，便贈送於你。”

大堂正中心聳峙著一座新月形的舞台，幾位披著粉色薄紗的女子正撫著琴彈著曲。

“是，客長！”雖弄不清蘇行之要做甚麼，但他還是乖乖照做了。

“嗯。”蘇行之應了一聲，悄悄甩開兩位女子。

“行！”鴇媽收起畫卷，讓小柳子拿到她房裡，本身拿著那幅仙道戲鳳圖走下樓去。

因而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儘，隨即將幾疊小菜和酒壺推到一旁，從揹簍中拿出筆墨及一張空缺畫紙，對著站在樓梯口的小柳子招了招手。

“客長，有何叮嚀？”小柳子弓身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