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明白,以是不殺。”
“唔!好,妙啊!幸虧托管二字,妙在巡查之用。此舫隻需覆上一層麵板,便可諱飾浮華與淺顯船舟無異,用作巡防坐舟。曹大人此後不必遭倉衙舊船之苦,常常巡督倉糧轉運、撫察漕庫倉儲之時,亦能妥當用之。而秦先生,也能製止流言流言的滋擾,可謂一舉兩得呀!”居右而坐的羅龍文,急不成待的連連獎飾,表示的言辭再較著不過。
這隻不過是第一場,十2、十五日的兩場科考,纔是重頭戲。
說這話的人恰是趙文華,一副斯文儒士的打扮,麵色清秀眨一看很有些一表人才的模樣。若不是昨夜見過此人在夜場裡的表示,還真感覺他是一名清流儒者。
在秦風耳中,卻像隻癩蛤蟆在情呼喊……
“對呀,對呀!秦先生的一番美意,曹大人可得成人之美纔好。”趙文華擁戴笑言。
“豬狗罷了,若不是宗主故意,隻消半刻……昊全數屠之!”
“好,無妨喝些解酒茶,醒醒酒。再去仙鴦閣也不遲。”秦風擺擺手,侍女們紛繁起家,換下酒器煮茶。
“好說,好說。說到禦人之道,羅兄隻怕是過於謙善。這江南那個不曉,連王翠翹如許的秦淮名姬都被羅兄歸入為妾。哎呀,才色兼備的絕世美人兒呀!羨煞秦某,本日羅兄不提,秦某也要腆著臉麵,上府就教幾招。”
羅家也有畫舫,光是訂價都要幾百兩銀子,隻是遠遠及不上這艘“青媚”號。即便是西湖蘇杭那些朱門世家,也一定具有這般精美富麗的遊船。
自少,這傢夥方纔從嘴裡吐出來的那幾句人話,多少讓秦風有些刮目相看。固然年過四十,卻以處所五品官混到結識嚴世藩,從而遭到嚴嵩的賞識收為義子,在朝中擺佈逢源必定有他的本領,今後宦途上的升遷天然不在話下。
酒過三巡,品過好菜,四人唯獨秦風略顯酒意,神采白中透紅。“白仙台”出品的烈酒精純,香醇絕味,三年以內占有了大明釀酒業兩成的市場,脫銷各地,還是是出自瑞隆祥旗下的酒坊。
“你是心有不甘,還是不屑於與這些報酬伍?”
畫舫早已變道,順著比來的船埠駛去。
“殺幾頭豬狗,焉能用牛刀?這世上,不能全然用暴力處理。”
曹海這位身兼數職的高官,固然處所實權未幾,可在南直隸的文官當中可謂品銜最高的。此時短短的一句話中,連帶諷刺、輕視、打單、捧殺的意味。看似毫無芥蒂,磊落風雅,可一個處所二品大員以如許的話語,讚美一個江湖中人,那還不是捧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