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又被他戲弄了!我一頓腳離了他身上。
我十四歲,有了一個如玉郎君。這天下於我,這連天烽火於我,都儘瑰麗起來。江山美人,千古穩定的風騷話題。他如許的男人,斷崖上扶劍頂風,風起紅袍,江山在望。而我,在他身側。
他驅馬到了一處白帳,將我抱下,說:“這片是我的營地,你臨時歇在這裡,稍晚些……”
“期彌頭。”宇文泰的聲音打斷了他。
他抬開端看我:“我會嗎?”他的目光熱切又猜疑,神采孤傲而彷徨,像一隻急待安撫的小獸。
他的帳子裡很整齊,一如他修得潔淨整齊的指甲。我翻開他的衣箱,將他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都拿出來,將那大氅疊好放在最上麵。
我內心一顫。讓另一個女子無辜蒙難!我昂首瞪眼著宇文泰。可他一臉若無其事,彷彿這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也是最好的處理體例。
但是坦途也罷,波折也罷,隻要能日夜同他在一起,便恰是我所求。
我模糊看到這個男人的軟弱。在這個亂世裡,很多人都有野心,他也有。但他這些年過得如許艱苦,滿懷壯誌一次次落空,或許是有一些累了。
我昂首看他,內心生出滋滋喜意。
①天柱將軍:即爾朱榮。孝莊帝元子攸以爾朱榮有翊戴之功,拜為柱國大將軍,位在丞相上。又拜大丞相、天柱大將軍,增佐吏。及榮敗後,天柱及柱國將軍官遂廢。天柱大將軍的封號由此滅亡。
他俄然伸手托著我的腋下伸直了手臂將我舉起,一向雙腳高高離地,在我嚇得收回驚呼的時候,他仰臉看著我,當真地說:“莫離,我帶你去北中郎城好不好?”
獨孤公子轉頭見是他,冇有答覆他,反問:“昨晚爾朱兆那傢夥如何樣?”
“南梁陳慶之,被梁主封了飆勇將軍,帶著七千精兵一起渡江過來的。”
也不知昨夜以後,春熙樓如何樣了——
我們在床榻間廝纏一夜。他像一隻貪婪的野獸,彷彿過了徹夜,就冇有明天。**展開眼看著他,他眼中的亮光和順而昏黃。他將唇貼在我耳邊,一聲一聲撥出潮熱的氣味。
我點點頭。
獨孤公子聽了,沉吟半晌,劍眉一豎:“有人助他?”
我還在氣他,不睬。他也不惱,還是笑著說:“你都不謝我昨晚給你們得救。期彌頭終究見到夢裡的女子,我這個做阿奴的也為他歡暢。”
他板著麵孔說:“如有一個邊幅如此姣美的小廝整日整夜在我帳中出入,彆人會覺得我有龍陽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