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孃娘恕罪,王妃娘娘恕罪……”這是鄭家母女驚懼的聲音。
君黛嘲笑,“少不更事魯莽出言?若本宮未記錯,鄭蜜斯也當與傾城年紀相稱,怎生便成了少不更事?還是說,鄭蜜斯這番是用心來找本宮女兒的倒黴?”
今次來周家參宴,有多少人家是衝著與京博侯府攀親來的?周家小侯爺邊幅堂堂品德貴重,又是長公主的親子,京博侯爵位獨一擔當人,哪家不想將女兒嫁給他?
“好了,起家吧。”孫扶蘇有點不耐煩。
周茯苓一頓,還是將手中的盒子翻開,竟是一整套的金飾!
說著,她便抬手從她綰好的髮髻上取下一支鳳釵!
忙拉著一樣惶恐的鄭輕巧重重跪下,“皇後孃娘恕罪!皇後孃娘恕罪!”
周茯苓起家上前,孫扶蘇拉過她的手,親身將鳳釵放到她手中,“你也莫要感覺這禮貴重,且就當是提早給你的新婚賀禮。”
特彆是她女兒現在已有十六,再不議親就成老女人了,在這節骨眼上,她竟開罪這些不能開罪的人,哪個功勞世家敢娶如許的媳婦?
她們的情意讓她非常打動,隻是鳳釵畢竟分歧於旁的釵子。
將禮交給身後的暗香,正要退回原處坐著,便見孫扶蘇道:“傾城拿出如此重禮,本宮也不好白手。”
攝政王……冷血嗜殺,那個敢開罪?
看君黛一眼,君黛神采另有幾分龐大,不管轉眼便豁然,說到底孫扶蘇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
倒是顧月卿和君黛聽到孫扶蘇的話,多看她兩眼。
“姑姑,你可不止是景淵的長輩,亦是皇上獨一的長輩,傾城都儘了一份心,本宮也該有所表示纔是。更況不過一支釵子,中看不頂用罷了,留給茯苓做個念想罷了。”
是以鄭輕巧開口時,鄭夫人幾乎一巴掌打疇昔,又不敢在朱紫麵前失禮,隻得錯愕的等著,隻盼著朱紫們能不計算……
周茯苓這些年跟在周花語身邊,受著與周花語劃一的教誨,見地自也不平常,看到盒中之物,手便悄悄一抖,“這……王妃,這般重禮,茯苓斷斷收不得。”
對周茯苓點點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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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縱是病重,他尚在皇位一日,這君臨便是以他為尊,他賜封下的一品郡主,品階在一品以下的,凡見著都該施禮,可自本宮坐在這正廳以來,從未瞧見一人正式給茯苓見過禮。如何,莫非你們的品階都在一品之上?”
鄭家自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