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與她靠近,三日不能靠近?這般家法如果建立,今後這日子還如何過?
疇前不覺有甚麼,自兩人那般密切過後,此番想來,竟是有種心尖發顫指尖顫栗之感。
待看到上麵的內容,神采好似有幾分凝重。
顧月卿不由問:“但是出了何事?”
君凰此人,便是僅相處幾日,顧月卿也曉得他說到做到。鬨歸鬨,哪能拿身子安康開打趣?
“且看你的表示,先……”
“嗯?”他的聲音有些低有些悶,顧月卿未聽清,“你剛纔說了甚麼?”
“裡間有溫泉,此一起身上都是汗,左邊阿誰衣櫥中皆是卿卿的衣衫,卿卿可自選一件先去洗漱,本王需回一封手劄。”
看著她這副麵色沉寂,眼底卻略帶著對勁的小模樣,君凰忽而發笑,“嗬……”
拐角處擺放著一個花瓶,花瓶中正插著幾束盛開的海棠花,模糊還能聞到海棠花香。
顧月卿麵色稍略不天然,這一起過來,還真滿身是汗……
顧月卿抬手撫過他的墨發,心道:究竟是誰好生敬愛?
他的唇貼在她唇角,說話間,唇瓣總不自發從他溫熱的唇上掠過,有種酥麻之感傳遍滿身。
上回夜間來得倉猝,並未細看,這回雖也是夜間,卻與前次不同甚大。旁的且非論,上回便無人牽著她一道走。
君凰赤紅的眸子盯著她的臉,有幾分意味不明,“是該早些歇著。”
不過她反問的話未說出口,便被君凰的一句他身上有傷,需有人近身服侍,常日裡他貫常不允人近身,若她不跟著一道去月華居,他便連帶著傷一併跳入池中洗漱。
鄰近亥時,馬車到攝政王府。
顧月卿卻對峙,微微擰眉,“不成,王爺的傷由我親手包紮,受傷程度如何我非常清楚,若好生將養,半月便能結痂規複。若隨便這般對待,許一月兩月都難好全。”
走過那道長廊,顧月卿藉著皓白月光打量四下景色,公然花草水魚一樣不差,便是夜間得見,亦能感受獲得這內院比之皇宮的禦花圃來也毫不減色。
也不知是因著他拇指的摩擦,還是因著他以這般模樣與她說此一番話,臉頰有淡淡的紅暈。
若真要打起來,莫說他身上有傷,便是無傷,一時半會兒也難以分出勝負。再則,刀劍無眼,他又如何會與她脫手?
以後君凰終是未對峙抱著她,卻牽著她的手不放,兩人就這般步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