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樞手上的行動頓了一下,她想到蕭瑟如慘白的苦笑,以及她自嘲般說的那句:“因為,他不愛我。”
“看到了。”大大小小的刀疤充滿了全部左臂,現在又被一道長而猙獰的新傷貫穿覆蓋,千瘡百孔的左臂與光滑白嫩的右臂構成光鮮的對比。
那人一身玄色長袍,氣度華貴,讓人不敢多看一眼,不是平陽侯溫瑾初,又會是哪個?
“侯爺!”二人倉猝跪下,衝溫瑾月朔拜:“奴婢拜見侯爺!”
靈樞在幫蕭瑟如手上的傷口換藥,皺著眉頭:“彆瞎扯!夫人會挺過來的!之前那麼多事,身上的傷,心上的傷,夫人不都挺過來了?”
溫瑾月朔步一步,向病榻上的蕭瑟如走去,每走一步,那聲音都似踩在兩個丫環心尖上,嚇得她們跪在地上顫抖。
素問問靈樞:“那夫人手臂上,殘剩的三十五條疤,是那裡來的?”
她們不曉得方纔的對話被溫瑾初聽去了多少,但想到溫瑾初平時對待蕭瑟如的殘戾模樣,靈樞和素問乃至覺得,溫瑾初會一怒之下仗殺了她們兩個在背後群情主子閒話的丫環。
“我不明白為甚麼,陸蜜斯和夫人都是侯爺的女人,侯爺待陸蜜斯和夫人,確切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素問吸了吸鼻涕,“明顯夫人,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侯爺為甚麼總讓她受委曲……”
素問在幫蕭瑟如熬藥,一麵拭淚一麵問靈樞“夫人昏倒著,一碗藥灌下去光是流就流了大半出來,這藥底子就灌不下去,夫人的病……會不會好不了了……”
但是冇有。
溫瑾初在蕭瑟如身邊坐下,開口問的第一句話是:“她這是又睡疇昔了?”
靈樞行動輕柔的給蕭瑟如的傷口換上潔淨的紗布,輕歎著搖了點頭:“我也不曉得,夫人她……也從未和我提過……”
“她昏倒了五日?!”溫瑾初語氣刹時降落下來,寒冰的眸子掃向顫栗的靈樞:“你說,蕭瑟如到現在還冇有醒?”
素問哭著又問:“靈樞,你看到夫人手臂上的傷疤了嗎?”
門被人從外向內冇好氣地推開,風雪呼呼慣了出去,男人偉岸的身影緩緩踏了邇來,暴露一張棱角清楚的冷峻的臉。
靈樞背後滿是盜汗,風一吹冷得她更是顫栗,她對溫瑾初回稟:“稟侯爺,夫人她昏倒了將近五日,未曾轉醒……”
“那天我給夫人換藥的時候,數過了,算上最新的這個傷口,一共是四十七條傷疤。”素問蹲在藥爐前,麵露迷惑,“陸蜜斯是上一年初春的時候中的毒,每個月二十五日,夫人都要去幫陸蜜斯換血,加上……加上這個月的兩次,恰好是十二次,也就是一年的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