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不但是我們家完善的銀錢可補全了,就是人手一事也大可,再尋上一家合適的來幫村一二了。”隻是故鄉人兩口兒前去鎮守,畢竟已有些光陰了。單論身子骨,已是力有所不及了,更何況又是放著兩人,單獨保護雖說全無半點擔憂,倒是不實之言。
“不但是那位年事尚輕的提舉大人,就是他家的賢渾家都不是淺顯的內宅婦人。”忙是點頭應到一句,乾脆放動手中針線,換過一邊坐下,才接著言道:“以妾身看來,若不是礙於那次子身份,定是秉承家業的頂好人選!”
能讓故鄉人安度暮年,並且連隨後之事也都想妥,更是唯有自家這位性子極好的主家老爺了。就在這汪府當中,下人們是以倍感放心之際,另一方特去購置林地之人,也是行事極快,不到五日之期已是帶著拜托文書,直接尋上門來。
想及上峰的退居之心,不免是莞爾一笑:“如何就未曾想到,眼下收了姚世弟的入股銀兩,他也就劃一於隱在了幕後。如此一來,我這身邊豈不是又出了一名,甘於退居幕後的第二人?”
“一來,天然是因為桑園有所進項;這二來嘛,當然是與這位慣懂買賣門道的姚世弟走的頗近,多少也能從中習得些有效之策。”說著本身也不免點頭,苦歎:“論道起來,現在我已身在這戶部任職,按理說,如何也是常與金銀、賬目打交道,可運營一項而言,卻還是如初時那般一樣,好似未曾有半點轉機?”
不待那旁汪清洋回過味來,更是抬手指著自家酒樓方向,接著言道:“彆看現在這買賣確切收益頗豐,但經曆此番清除一過後,想必就要大不如前了。此中原因,想必不消小弟多提。以世兄這等身處之境,定是已有所料。”
或是唯有盧大人那般,誌不在此的,方能退得這般蕭灑,撫心自問,倒是千萬不能!再且放下心頭思路,兩位舊友不免再度落座,論及其間各種變相來。畢竟朝廷此番行動,不但涉及京中官員無數。更因寶鈔該小麵額一事與這位姚店主乾係密切,天然得了共通話題。
輕啜了口茶,才低笑點頭持續道:“與其尋了外人接辦看顧,還是交到世兄名下,纔是最為放心!”
明知老婆不過是安穩之言,不覺是昂首淺笑道:“娘子覺得那盧大人倒是如何?能想到以小麵額寶鈔惠及泛博中小商戶之人,必然不是那全無見地之輩。入京以後不好論道,但以我之見,此前必然是有所策畫過,才氣有此假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