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絡了兩個丫環奉告的景象,伉儷倆已大抵明白了,那旁三人的目標安在。倒是透著一絲憂色,畢竟三人的俄然到來,已將本來的打算生生打亂。
不等她說完這句,剛纔發問的丫環小向已是愣愣入迷。好歹在府中為粗實丫環,也不過是做些灑掃、端送之事罷了,來到這彆院中卻得由她一人,承下數人的活計。難怪昨晚本身是瞧得清楚,就是二奶奶的陪嫁大丫環,也是一刻未得伏貼。
有此作想後,即便是三人中最為平靜的陸姨娘,明顯也已是不得安坐下來了:“如何是好?臨來時,隻是一味聽大房奶奶的勸說,到底未曾想到這一層,眼下倒是身不由己!”
“可真是難過啊!這一不能出門逛逛,也不敢開了窗戶透透氣,就是大聲說話也已是不成了,我們倆這是受得哪門子罪哦!”
明顯,這兩人倒是對內院之事是毫不知情。不覺用力搖了搖,與姨娘們解釋了起來:“陸姨娘可還記得,你去家廟之前太太也因老太過分世,歇過一段光陰?”
如果當初不貪那份打賞,又怎會落到這般境地,不由更是倍感委曲埋首哭泣了起來。隻見那旁丫環又起哭聲,這邊兩人不由相互互望了一眼,壓住心頭的悔意,低聲籌議了起來。
一個本就是被大房奶奶,勸說出府來的;另一個雖是自個兒求著要同來的,可到底當初去求的那位也是這大奶奶,若等手劄落入那位手中,便劃一於石沉大海,也並不為過。
這旁二奶奶也是一聲低歎:“我也冥思苦想了兩日,要不我們臨時收了那販貨的差事,轉回府城暫歇一段,等過了中秋節慶後再‘舊疾複發’一回,不知可否還被勸了出府靜養兩日?”
想到這一層已然收斂的神采,抹乾淚跡昂首偷看了劈麵兩人的麵色,俱是有所顧忌,未曾再開口提及此樁。倉促用過了已是涼了大半的早餐,三人忙又籌議起如何儘早拜彆之機了。
“漿洗衣物總該另有婆子吧?”見楊姨娘剛纔一問,劈麵正蓋回食藍的麥冬不由愣了半晌,已叫另一旁的丫環小向也不由,接著詰問一句道。
正色點頭,已是接著奉告起來:“聽太太房中的姐姐提及過,好似產生了一樁要緊的事,那管事媽媽因遲誤了事,才被太太駁了差事回籍養老了。自那今後,便由大房奶奶接了這檔子事,以是姨奶奶倒是千萬不成,將手劄送回府中。”
楊姨娘一向在後院住著,天然對內院太太如何主理內宅之事,一概不明。但是這旁的陸姨娘,也是早早就被送去了家廟中,對於而後產生的些變故,自是再無從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