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的成果,在南邊魚米之鄉或許真算不得太好,然較之昔日的各種來,還是略強上三分。隻要耐著性子捱過開初那一年,待到來年當時便可讓那些目光短淺之人,看到竄改之處來。
“內憂內亂,現在更不知宮裡的那位,究竟是多麼景象,才更讓人憂心忡忡。國不成一日無君,眼下京中此般各種,隻怕那位也已是強弩之末端!”這話不敢在外信口,但是私底下伉儷倆關起門來,倒也無妨直言不諱。
“那田貴妃病重,偏巧與他孃家之事非常符合,想來也是病得蹊蹺!”點頭看向門邊回稟的老管事,已是抬手喚了他近前叮囑:“你且去賬房支了三百兩銀子,去到鄰近幾個城鎮換了素色布匹七成,另購置上三成的白布,送回甘霖鎮上我家新購的鋪麵院中庫房便好。”
“另令人回趟四合,知會了梁掌櫃家一聲,也免得時候緊急趕不上這一遭!”現在就聽得閣房中,抱了兒子往外頭出來的二奶奶,忙不迭補上一句道。
稍停半晌,直接指向一處道:“就以廖家與我們的輿圖可知,近三十年間,那方的沙化速率也隻比我們這頭慢了少量。若不是他們那方地廣人稀,隻怕也早已被茫茫黃沙深切數十裡之境了!”
說到此處不免昂首看了一眼,劈麵坐上的二爺,見其隻是點頭表示持續往下,才接著回稟道:“那裡本日才攔了知縣下來,轉頭又尋了那些幫閒的,公開裡使了手腕,想要栽贓知縣。不知自家倒是打錯了算盤,反倒替主家引來了暗訪到此的禦史大人。”
提及這北方外族來,先前雖有公主和親以求兩國敦睦,然曆代當中卻不乏,終究是以死於兩邦交兵中的例子。眼下這北方外族,好似真的不再幾次來犯。就連零散的邊疆掠取農戶的牲口。也都成了可貴一聞之事,在他伉儷二人看來,卻並非明麵上所見那般。
恰是是以,對於朝中俄然停了這治沙一事,盧臨淵才這般憂心不已。現在不占了先機,早日將國境這邊的戈壁節製住,過後再來可惜也隻得長歎一聲,悔之晚矣!
不敢信口妄斷,那位可否熬過年關,現在的身子骨怕已是不成的了。想到此事必被推遲好久,身在西北境內的盧臨淵,也唯有極力而為了,正所謂國泰方能民安。若再添西北這方的番邦反叛邊陲,慢說此處百姓不得安生,隻怕就是離此百裡以外的葉州府城,也是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