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庫空虛那裡還敢提征討一事,更因儘量製止與他國複興戰事為妙。就當年公主和親那樁而論,統統儘已閃現無遺了。隻是北地外族隻怕也是一樣不濟,才乾脆裝瘋賣傻,先緩上幾年再議大肆南下一事罷了。慢說如同盧臨淵這般的文臣,早有洞察之心,那朝中軍功顯赫的武將,隻怕更是心知肚明的很!
眼下才第一年養蜂,便已有了不小的收成,再共同著莊內各項產出,隻怕耕戶們的日子有該更加津潤。隻要都城諸多權勢,能相互管束到秋收過後,彆的幾處聽勸連續開墾出沙地的地點,必將看到新但願的到來。不敢妄言太多,但起碼也能使得耕戶們過個安穩年的。
光陰倉促,身在甘霖的伉儷倆也唯有提速,將本來數年的打算早日鋪展開來,幸虧他日拜彆之前,交托與那三家合力看顧安妥。未曾料,纔剛到了入秋時分,京中便有幾樁非常大事,連續傳來。
“現在隻盼著秋收之前,京中莫要再出大事纔好。”幽幽唸叨了一句,忙又低頭看了眼手邊的家書,接著提示身邊之人:“相公可曾想過現在都城劇變期近,為何那南麵海上倒是一變態態。不見涓滴異動,就連昔日裡三不五時便要鬨上一回的海寇,也都彷彿一夜之間不見了蹤跡?”
身邊之人明顯也是深覺得然。尋出本身悄悄描畫的西北邊疆輿圖再看上兩眼,才喃喃低聲一句:“幸虧有偌大一片戈壁相隔,再加上那方本就是諸多弱勢小邦,也不似北麵的外族馬隊非常強大,不然這甘霖地界還真不好久留。”
提起嶽家的來信,這旁的盧臨淵也是微微點頭:“說來都城黨派間紛爭不竭,纔是各地殘存權勢的大好機會,反倒非常的安寧,的確是耐人尋味。海寇如此,那餘下的幾家藩王亦是這般,事出變態必為妖,看來這北麵外族的安靜。隻怕也是用心為之的。”
“聽聞初夏時節,那田貴妃還曾去到京郊皇莊避暑,隨後又轉而去到了鄰近的梵刹,為久臥病榻的陛下祈福。卻誰知,未出夏末之時便有動靜傳來,說是田家的老宅出了蹊蹺之事。先是鎮上多家鋪麵被封,又因家中管事仗勢領人攔下了衙門的知縣……。”
就在盧府父子二人對坐書房交底之時,身處甘霖自家大院的伉儷倆也一樣商討著,來年的各項安排。隻是西北境內大肆開墾沙地一事被嚴閣老公開使了手腕,不得順利停止,不免打亂了本來早日迴轉淥水的打算。現在也隻要多留一段光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