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等國境這頭綠洲安定,便可駐紮兵士,閒時農耕放牧,戰時自是無需擔憂糧草一事,反倒比起那千裡集結,更加快速。”起初他伉儷二人便已是看到了此點。
“先前將這治沙的體例交於朝廷,恰是想著好歹將我國境內的戈壁減少些,也是無礙。本來這戈壁就在不竭腐蝕四周地盤,可不但單隻向我國這側擴大,就風向竄改而論那外夷之地,怕是相差無幾。”
“內憂內亂,現在更不知宮裡的那位,究竟是多麼景象,才更讓人憂心忡忡。國不成一日無君,眼下京中此般各種,隻怕那位也已是強弩之末端!”這話不敢在外信口,但是私底下伉儷倆關起門來,倒也無妨直言不諱。
“那田貴妃病重,偏巧與他孃家之事非常符合,想來也是病得蹊蹺!”點頭看向門邊回稟的老管事,已是抬手喚了他近前叮囑:“你且去賬房支了三百兩銀子,去到鄰近幾個城鎮換了素色布匹七成,另購置上三成的白布,送回甘霖鎮上我家新購的鋪麵院中庫房便好。”
眼下才第一年養蜂,便已有了不小的收成,再共同著莊內各項產出,隻怕耕戶們的日子有該更加津潤。隻要都城諸多權勢,能相互管束到秋收過後,彆的幾處聽勸連續開墾出沙地的地點,必將看到新但願的到來。不敢妄言太多,但起碼也能使得耕戶們過個安穩年的。
身邊之人明顯也是深覺得然。尋出本身悄悄描畫的西北邊疆輿圖再看上兩眼,才喃喃低聲一句:“幸虧有偌大一片戈壁相隔,再加上那方本就是諸多弱勢小邦,也不似北麵的外族馬隊非常強大,不然這甘霖地界還真不好久留。”
這般的成果,在南邊魚米之鄉或許真算不得太好,然較之昔日的各種來,還是略強上三分。隻要耐著性子捱過開初那一年,待到來年當時便可讓那些目光短淺之人,看到竄改之處來。
府庫空虛那裡還敢提征討一事,更因儘量製止與他國複興戰事為妙。就當年公主和親那樁而論,統統儘已閃現無遺了。隻是北地外族隻怕也是一樣不濟,才乾脆裝瘋賣傻,先緩上幾年再議大肆南下一事罷了。慢說如同盧臨淵這般的文臣,早有洞察之心,那朝中軍功顯赫的武將,隻怕更是心知肚明的很!
提起嶽家的來信,這旁的盧臨淵也是微微點頭:“說來都城黨派間紛爭不竭,纔是各地殘存權勢的大好機會,反倒非常的安寧,的確是耐人尋味。海寇如此,那餘下的幾家藩王亦是這般,事出變態必為妖,看來這北麵外族的安靜。隻怕也是用心為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