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那次吳姨孃的不測小產,另有這般的隱情,不等這旁魯媽媽開口來勸,世人又被那一陣發了狂的笑聲,嚇得不輕。
誰知,那頭纔將帕子丟開手,那本來就在繡墩上扭動了不斷的姨娘,便要掙紮著往外頭去,嘴裡更是垂垂拔高了聲量,唸叨起來:“都是報應,報應,那會兒不該聽馬婆子的……我那裡想到最後還搭上你的一條性命,姨娘對不住你,姨娘對不住……。”
到底是這府裡的白叟,夫人身邊的魯媽媽已是眼明手快,上前半步表示了那兩個健婦留下,其他丫環、婆子都不去外院門旁守著。聽得魯媽媽這番安排後,才又幾個老婆子已是不管不顧,拽著身邊的年青丫環,拔腿就退了出去。
纔剛要重新堵了她的嘴,卻見門外排闥而入的送了熱茶水出去的小丫環,一個冇留意,幾乎被奮力而起的吳姨娘,壓了正著。紅漆托盤上的茶盅,自是被打落在地,一聲瓷器跌落之聲,更是讓屋內世人驚呼連連,幸虧方纔並無人站在門旁,才無人受傷。
但是就眼下的景象來看。卻都將重視聚在一處,那便是現在正滿臉垂憐將小丫環一把抱住的吳姨娘。倘若換了府裡二門上的丫環倒還好說,可這一個外院的粗使丫環,年紀纔不過十2、三。那裡經曆過這般的場麵,又是在夫人、奶奶麵前,明顯已是被嚇得不輕。
幸虧這屋子現在隻擺了一套座椅,擺佈兩個空蕩蕩的置物架悄悄呆立一旁,即便站了有十來個丫環、婆子,倒也不顯得憋悶。唯有那旁被兩個健婦死死壓在繡墩上的姨娘,一雙赤紅的雙眼,怔怔瞪向一方莫名有些嚇人罷了。
卻不知這頭才堵了一半,就被俄然醒過神來的吳姨娘,一把搶過那堵嘴的帕子,轉頭陰陰一笑:“太太你可知,當年那幾處擺攤打卦的老道,仙姑卻不是旁人安排的,恰是卑妾我的手腕,哈哈哈……!”
實在慢說是她們了,就連還在婆婆身邊坐著的大奶奶魏氏,都不曉得剛纔被貼身大丫環,謹慎灌入口中的那半盞壓驚茶,究竟是如何
雙手緊緊竄成了拳頭,隻怕指甲已是嵌入了肉中,親耳聽到當年那樁不測,並非究竟本相,而這統統的始作俑者竟然是本身從未曾留意的後院之人,怎不叫她又是驚心,又是仇恨至極!
魏氏這裡還在怔怔不明,那兒抱著小丫環直接坐在地上的吳姨娘哭了兩聲後,已是接著說道:“那會兒,我就想著如果藉著丁姨孃的手將二奶奶害了,老爺太太也不會過分悲傷,畢竟那葉家的小娘子纔剛過門冇多少日子,可不想二爺倒是死命拉了她一把,這下但是不好了,直接都掉入了水裡,眼看著就要一併淹死在那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