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待年節將至,那高高在上的位子已是有了新主!”深深看了一眼宮闕那方,坐在最上首的盧臨岩已是轉而看向,另一旁的姚宏遠:“孃舅家中可有應對之策,我家幾位表兄弟又是如何說道?”
本來這數月來宮中諸事,就透著一股詭計味道,再遐想到田貴妃的俄然暴斃,已令很多人不免有些坐立不安。繼而田家的隕落,更將本來就已是一灘渾水的朝野,更是攪得明暗難辨。現在宮內皇上垂死的動靜,又被人決計鼓吹出來,隻怕更一場腥風血雨,就在麵前!
這頭兄弟倆默契實足,另一旁的姚宏遠也是反應不慢,連連擁戴道:“必是這般的,本年入冬以來已是連著下了兩場雪,即便是個好人也有些抗不住,何況姑丈那般病體未愈,更需不時謹慎。”
或許是當年被嚴閣故鄉逼得緊了,伉儷倆一味隻想到了置身事外之法,卻未曾想到那蕭牆以內,兩邊也是唯恐夜長夢多。又是早已起了活用心機,隻怕是早在數年之前,各自已在暗中佈局,隻等宮中那位……唉,不由得長長一歎,這旁已是低聲喚入了本身貼身丫環,往前頭書房送信。
“指不定明日起。朝中很多老臣也該聞訊‘病倒’咯!”最後聽得盧臨淵老神在在地補上了一句,點睛之筆更讓在坐兩人,點頭連連。
聽他這麼一句,這旁兄弟倆是互望了一眼,便開端低頭考慮了起來。而現在內宅當中的二奶奶,也已有藺管事口中得悉了剛纔傳來的大動靜。喚了乳孃來,將蜜斯、公子抱去配房,本身也是深深吸了口氣,低頭描起了花腔子來。
三分不解,餘下七分倒是莫名震驚,彆看他身不在宦海,可好歹也是官宦人家出身。對於近些日子京中的竄改,也是時候體貼著,又因盧臨淵的暗中叮囑,較之昔日來更加上心很多。
紛繁謹慎退了出去,這旁纔在床邊坐下的葉氏,已是怪嗔了一句道:“我們但是在都城當中,那裡能全然放鬆了警戒,隻是才過了一關罷了,真要等這場急風驟雨疇昔以後,方得再見彼蒼!”
直到這旁胞弟看了那丫環手中之物,展顏一笑後,才莫名與一旁的姚宏遠對望了一眼:“如何想出甚麼來了?”
“是啊!”兩人雖未曾擁戴與他,但麵上頓時一鬆,眼神中到處透著三分憂色,便是一覽無遺。現在隻需按部就班,默不出聲便可安然度過。
想到關頭之處,不覺也是自嘲著搖了點頭。兩人俱是關起門來謹慎商討,即便在連跟從多年的老管事麵前,也是隻字不提。並非怕其得知後萌發退意,而是不想老管事這般年事,還要為此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