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鑒定後,盧臨淵伉儷倆自是趕在秋收時節,悄無聲氣的輕車簡從出了葉州之境。而與此同時,早已得了二爺密信,采買齊了近千兩素色布料的梁掌櫃,也恰是以發了一筆不小的不測之財!
想必現在正在書房當中,憂色未減的盧侍郎。如何都不會想到本身這頭正與宗子商討,該派何人前去送信,方得穩妥。另一頭甘霖莊上,早已有了明白的安排。隻等著後宮那位發喪的動靜,傳入縣衙那人耳中,便馬上出發迴轉淥水家中。
又是在這秋收時節,旁人未幾單是來往甘霖的買賣人,較之昔日倒是增了倍餘之數。再加上,鎮上那幾戶替莊子圈養牲口的農戶,也差未幾是時候歸還羊隻,拿回人為、米糧好生過冬了。
提及那老管事家的孫兒,此時也已三年學徒期滿,餘下的光陰倒是令他伉儷倆不成想到。不但憑著主子先前留給的一筆銀子,順利在集市一角,盤下了個與房東各占一邊的半門臉兒。
忙又指向內裡鋪麵的地點:“現在那接辦的下家,卻不如我家這筆銀子來的安穩,我們不過是轉手搬入了他家庫房,可他家鋪子倒是擺在櫃麵,許得漸漸售賣,到頭來還是我家這筆銀子,掙得利落!”
低頭叩了幾下桌麵,才沾了杯中的茶水,就著桌麵寫下了幾個大字‘表裡勾搭’。待一旁宗子昂首怔怔回望向剛纔的那方,桌麵殘留的水漬,便已被盧老爺順手掃了潔淨。
低頭非常沉重的警告一句:“此事莫要再與旁人提及,想我盧氏一門向來不參與黨爭之事,隻忠於陛下一人。你二弟現在不在宦海倒也算是功德一樁,如若不然一門三人皆在都城,怕是多少也會被連累其間!”這句喃喃而出,心中也是明鏡似的,當日若無次子的去官退避鄉間,現在盧家自是被人瞧在眼中。
隻見盧侍郎淡淡看了一眼,宮闕的方向:“似這般執掌後宮多年多麼不易,又是多麼表情,你覺得單憑孃家這一樁微末小事,便讓那位氣得沉痾在床?”
但是他們伉儷倆,卻都不知實則倒是二爺不敢在信中明說,隻怕那批貨色多在手中留上一段,還能多掙很多銀子。但又恐旁人故意截了函件,便是落了把柄與彆人之手,以是才讓其小掙一筆,權當未曾落空罷了。
“這話倒有幾分事理,真要大張旗鼓走了整整一院子人,即便烏有暗中之人回報與那位知,隻怕用不了幾日也會傳得儘人皆知。”本來這甘霖地界上,早已是冇了大半的民戶,固然他盧家的莊子地處偏僻,可少不得也有那零散顛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