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丈夫一番闡發,這旁的二奶奶也稍稍偏過甚來,瞥了一眼外院的方向:“真如果馬上出發,還需將外院那些仆人多留些下來,纔好遲早收支充充門麵!”
倒不是那掌櫃的瞧他誠意實足,也非那房東看他有些個本事,而是如此一來,不但房東他家可多得半成的房租,與他合力租下店麵的那家掌櫃,也是以隻花了本來五成的銀子,卻獨占了六成的鋪麵。
“現在宮中頻出大事,看來你二弟留在西北,倒也不是甚麼功德哦!”既然提及了次子之事,這旁的盧侍郎已是幽幽一歎,但是一時半刻卻又想不出應對之法,不覺眉宇間已儘是憂色。
這句倒是讓梁掌櫃麵前一亮,怎不是如此。自家即用不占著庫房好久,又不消擔憂售賣不儘,光陰一過,那商戶家又該倒賠出去多少銀子。想到這與自家再無乾係的諸多弊端,不覺已是笑容大展,挑起大拇哥直接讚了一聲:“到底還是我家娘子看得透亮!”
提及那老管事家的孫兒,此時也已三年學徒期滿,餘下的光陰倒是令他伉儷倆不成想到。不但憑著主子先前留給的一筆銀子,順利在集市一角,盤下了個與房東各占一邊的半門臉兒。
本來這被孃家屬親氣出病來,冇幾日工夫就沉痾在床,繼而不出三月便放手人寰的田貴妃,都走得這般倉猝,更何況宮中那位病臥在床多時之人,隻怕也是凶多吉少咯!
父子同朝,皆是翰林出身,已屬可貴。再有外城那片財產,雖不儘然是盧家獨占,卻因其名聲在外,買賣更是更加紅火,怎不叫人暗中妒恨。這般有財有勢的高門大師。那些夙來熱中黨爭之人,又怎會等閒乾休放過?
又是在這秋收時節,旁人未幾單是來往甘霖的買賣人,較之昔日倒是增了倍餘之數。再加上,鎮上那幾戶替莊子圈養牲口的農戶,也差未幾是時候歸還羊隻,拿回人為、米糧好生過冬了。
虧恰當日次子幾近自毀出息,稱病去了鄉間,又有厥後吃罪了嚴閣教員徒之事累加。反倒叫那些人不敢妄動了。這般地暗淡不明,任誰都不能冒然行事,也恰是以盧家才偶然間躲開了,那些故意人的決計膠葛。
是以旁人能悄悄先走一步,這專管賬麵現銀的小娟與外院廚房的管事楊媽媽,卻還很多留幾日裝裝模樣,纔好叫外人涓滴不察,這內院當中早已是人去樓空咯!
“好傢夥,直接賣貴了五成之數,看來二爺那會兒也是低估了這一筆買賣的收益,我家不過賣貴了原價的兩成半,可現在接辦疇昔的那家,乾脆又添了一倍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