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卻不知,偶然提及之事,卻恰是當初發起修建此處的副寺之憂!猶記當時,聽得寺中奉茶的小沙彌奉告,淥水莊主家的兩位特來傳授素齋之人,卻在門前荷花池旁鵠立很久。
殊不知,這小淨台寺中的主持,卻不是那般恪守之輩,不但修了個頗似私故裡林當中水榭地點。令人更加叫絕的是,竟然還是早有籌辦。竟然以竹簾作帷,鮮明在亭中隔出一半。特留給那些內宅女眷們停歇在此,賞池中美景。品亭中新奇。
“姑母可知,這亭上題字那位倒是這縣衙當中,才於客歲秋後上任的縣尊大人!不提這筆力渾厚,單是這‘荷塘花語’四字,便可見這位大人的品性,才學……!”
不覺輕歎一聲:“這無關莊中之事,已被我這兒自行省卻了。”卻好似俄然記起了甚麼,轉而又言及之前所提:“想來,那位縣尊還真是急性子,前日藺管事就曾有提及,縣衙中的那位沈書吏來。”
隻見這旁二奶奶忙是擺手,輕了搖了點頭:“若真是我與這寺中繪製的涼亭圖稿,定是力勸改作雙層水榭纔好。”
究竟也果然如伉儷倆所料,不出六月末,那隔壁村中悠長閃現衰頹之勢的小淨台寺內,已是大有竄改。
而後,不但在四合鎮上得悉那小淨台寺,為何如此孔殷,又從自家桑園胡老爹口中得以考證統統,不免起了憐憫之心。更何況,昔日此處施助哀鴻之時,那寺院主持也曾為此多方馳驅湊集米糧之物,可算得是真正的菩薩心腸。
“哦,啊,莫不是……?”
隻是盧二爺一起與娘子並肩徐行,隻將其展開三分,為身邊老婆掩蔽頂上日光之用,並未及全然伸展開來罷了。若非如此,現在那幾道略作逗留的目光,定不似這般略有波瀾咯!
“妾身天然是欣但是往!”轉而看向劈麵那兩個。明顯已是明白何因的丫環,撇了撇嘴:“隻是你們兩個卻不能一同跟從了。”
正待伉儷倆相視一笑,悄悄點頭重又轉向窗外精美之際,那男人侃侃而談之言,卻已將兩人的目光引了疇昔。
旁的不提,單是廟門前的那一大片荷花池邊,已再冇了昔日的蕭瑟氣象。取而代之的是,遊人三兩成群。即便不是那特來祈福、還願之人,也定是會在此稍作逗留。
而這題寫匾額之人並非彆家,倒是與盧二爺略有交集的本地知縣董學廉。兩人正賞著窗外美景,品著自家親授的茶點,耳邊倒是清楚傳來那旁隔帷當中,一男人朗朗之聲:“不知姑母在此稍停,侄兒倒是告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