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屋裡的所帶的這根簪子,本就是兄弟幾個都得了,分量也都涓滴不差。用它作比定是差不去那裡。現在定下心來,又是小吃一驚道:“那不是比我們往鎮上去,還多出了足一成?”
就在這頭農戶家溫故本日的高興之情,另一旁東廂中,盧臨淵伉儷倆也正在翻看圖冊:“如何我們是持續趕路,還是先在前麵鎮上多留一段?”
“真是買賣藥材的?”
不由自主摸出那褡褳中的碎銀子來,更是吃驚非常:“真是都賣給了他家,還……隻多很多,能夠小兩銀子了吧?”
這回已是全然瞭然。本來自家這屋裡的是看重了多出的一成銀子,可到底也是免得這個月中輪到自家時,多費車錢了。至於本身妹子家少得的那一成,本來也是因為那家不曉得鎮上的行情,才偶爾多給的不算用心利用來了。
麵前彷彿已經呈現了,隨後產生的難堪景象,忙是用力搖了點頭否定道:“還是隻與他姑姑說上一句,就好。”也不等吃了飯再出門去忙活這樁,回身已是跨出了門外,不忘轉頭叮嚀一句:“我還是趁早跑一趟的好,也免得叫人瞧見了我們家有外人住著。”
銀子?對於每回趕集才換了百十來個大子回家的農夫而言。這兩字確切非常不測。倒不是自家曬好的藥材不敷數,纔沒換得幾次散碎銀兩歸家,這兄弟幾家的藥材一併擔了去鎮上,可不敢囫圇都搬了上車去,也唯有輪到自家趕集之時。纔敢多擔些出門。
“你這又是唱得哪一齣?先前慢說是我妹子家的,就連我二嫂來讓幫著捎帶上些去闤闠估了,你都是一概不睬,本日如何俄然轉了性子,反倒讓我尋上門去……。”有道是知妻莫若夫,何況自家屋裡的為了兄弟幾家輪番賣藥的差事,可冇少嘟囔。
見自家這屋裡的,忙是收了臉上的對勁之色,再想著多收幾戶的藥材轉手賣與現在還在東廂借住的那家。這才點頭接了一句:“已經嚇著我家妹子了,愣是喊停我兩回問了又問。又被你臨走時的那句莫要跟哥哥們提,她那裡能安下心來的?”
“臨時販了手中的藥材,也趁便瞧瞧這一帶的特產,倒是不必這般焦急趕路了。再則,也需多多留意京裡不時傳來的各種動靜,纔好萬無一失,可不敢魯莽行事。”
“不怕,明個……等那家離了我們家,我就村口蔡屠夫家切上塊好肉,明著奉告他姑姑也就是了。隻是多出的那一成銀子,倒是不敢跟她提及,本來也是適值人家借了我們的屋子住下,要不上那裡尋這好買賣去,到底算不得我們占了他姑姑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