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虎哥,這都年底了,上麵的工人們都催著要人為和年關獎呢。”
“四虎哥,錢到賬了。”小翠說。
“不消,一手錢一手貨,我還占了便宜呢。”
“十多米高,門衛說活了好幾十年了。”
“夠,還能剩下十多萬呢。四虎哥,其實在問陸遠之前,我把你那些好哥們都問遍了,冇一個能出到四十萬的。阿誰白瘦子竟然隻出了八萬,就這還說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呸,四虎哥你看你交的都是些甚麼人啊。”
“把車裡裡外外清算潔淨,坐墊甚麼的都換成新的,行車執照大票以及統統手續都籌辦好,然後聯絡陸遠,一手錢一手貨。”
“現在是我的了。錢貨兩清,各自走人,我另有事就不陪你了。回見。”
受了委曲的雪莉跑到燕姐這抱怨,誰知燕姐一句話就把雪莉給整無語了。
“小寶,另有幾年畢業呀?”
大寶就是燕姐和趙德順的兒子的乳名,是白爺親身給定名的。因為趙德順的父母都不在了,以是白爺既是姥爺又當爺爺。到了中午的時候,陸遠領著潘潔返來,看著後院窗台上的那盆掛滿了綵球和小禮品盒的臥龍鬆直犯嘀咕。
黃大福倒是曉得聖誕節是個啥玩意,但是他從小接管的是傳統教誨,家屬從不過任何洋節。就連雪莉想弄棵聖誕樹,都被黃大福說她華侈不環保粉碎植被。總之是一堆的罪名,弄得雪莉也冇表情過聖誕節了。
“他就說了一個字,要。”
“聖誕節是啥節?”
“四年呢。”
“師父還挺時髦的,竟然曉得聖誕節。”潘潔說。
“燕姐,那棵樹確切有點大。”
燕姐一指頭戳在雪莉的腦門兒上。
“四虎哥,你冇在我不曉得咋辦好,法院讓我清退不法所得,我就給叔打了電話,叔當時就把錢給打過來了。叔跟我說,隻要人不出來就行,能用錢處理的都不叫事。四虎哥,叔對我們真好,我們將來給他養老送終。”
“我先看看大寶。”潘潔笑著進屋,陸遠也跟著走出去。
陸遠回身上了奧迪,打著火以後按了一下喇叭,隨後掉了個頭,緩慢地開走了。
邱四虎上前幾步,對陸遠說:“陸哥,謝了。”
邱四虎沉默了,內心垂垂升起了一陣涼意。此消彼長的事理邱四虎固然不大明白,但他曉得,他現在是在變賣產業,而陸遠則是增加產業,這一賣一添之間,差的可不但僅是錢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