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瞧瞧……嗯,不錯,‘煜’字便是這般寫的。不過,”楊煜在一旁凝睇了一會兒,伸手拿起凝木方纔擱下的紫毫,沾了墨水,又在上麵添了幾筆。“這一撇要直一點,中間的那一個點要短促些,如許纔有勁道。”
“不然,朕會擔憂。”
“阿凝,你如何這麼傻?”
凝木看著紙上的字,有些茫然地搖了點頭:“我不懂。”
她冇法以神通祭起結界,隻能以不損肉身抵擋亂箭。
我伸手微微一牽五名香,將它飄向了更遠處。
凝神執筆守恒度,木綿花發錦江西。
風很大,一向吹拂著凝木的裙襬和長髮,凝木用手撥了耳邊的一縷髮絲繞至耳後,有些鎮靜地眯著眼睛。
凝木還是呆呆瞧著他,半晌,從口中乾巴巴地吐出一個字:“嗯。”
手中香絲越飄越遠,直飄到那一片濃墨重彩的黑暗中去。
“……冇能庇護好你。”
楊煜安撫地摸了摸凝木的頭頂心,目光飄向遠方,看不清眼底。
楊煜便笑起來,他的神采全然不複殿堂之上的怠倦與無趣,而是像見到了甚麼風趣的東西那般讓他興趣盎然。“你要如此解釋,那就是連太傅也冇法辯駁了。”驀地,他又像是想到了甚麼普通輕笑著搖點頭。“朕是煜,也是光……皇後當年,也曾在新婚之時對朕如此說過。阿凝,你可真像是懵懂之時的芷韞啊,都是叫朕不知該如何答覆是好……”
盛春時節,楊煜帶著凝木到暮苑裡放紙鳶,眼看著那紙鳶越飛越高,凝木鎮靜得雙頰酡紅,一邊扯著線一邊今後退。
說敞亮,卻也並未有多少,比之方纔的宮殿要暗上很多,卻比蘇晉那要亮堂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