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玄在周言的扣問之下也看向了那幾朵月季,蒼茫著搖了點頭:“這幾朵花不是我種的。”頓了頓,他又道,“那些花樹也不是我種的,是我府中工匠種的,我就隨便遴選了幾株樹苗……它們都是花樹?”
幾個宮女麵麵相覷,不敢答話。
“周言。”洛玄披著外袍,左手握著長冥,從迴廊處的絕頂走了出來,神采淡然。“你到我這來乾甚麼?”
……還真讓沉新說對了。
“公、公主,奴婢――”
並且,他不但記得若言,還記得遊洲。遊洲是君言的故鄉,他喜好的如果君言,那記得遊洲也無可厚非,隻是看他目前這模樣,清楚是對周言有好感。
下一刻,他展開黑不見底的雙眼,從榻上坐了起來。
被周言點到的兩名宮女相互看了一眼,此中一名宮女抿了抿嘴,許是被逼急了,也不顧洛玄在場,碎步走上前,附在周言耳旁,吃緊地小聲道:“公主,君臣有彆,男女有彆!更何況這一名還是洛將軍!洛將軍啊!您、您就不怕他――”
剩下的幾個宮女趕緊顫聲著施禮。
“是啊公主,奴婢瞧著這天策府陰氣森森的,就彷彿、就彷彿有甚麼東西在暗中窺測一樣,怪滲人的。公主,奴婢膽量小,可受不了這些,我們還是走吧……”
果不其然,他打了個哈欠,冷酷道:“你們幾個真吵,都給我退下。”
這句話立即讓周言的笑容生硬了很多,她下認識地轉頭四周看了看,撫了撫胳膊,才幾步快跑著,跟上洛玄的腳步。
周言在看到月季的那一刹時就亮了眼睛,“這兒另有月季呀。”她揹著雙手,看向走在前麵的洛玄,“我之前在走過來的路上看到了海棠和桃樹,另有臘梅,好多花樹呢。這裡一年四時都開著花吧?”
低聲、卻又短促的扳談。
洛玄腳步一頓。
天策府中是一如既往的沉寂,除了蟬鳴以外再無聲響,隻是跟著洛玄在府內幽徑中一步步地走下去,除了蟬鳴以外,有彆的一種聲音逐步異化在了此中。
“我不需求那些東西,這些傷隻是小事,很快就會好。”
“被我的部下吃了,”洛玄麵無神采道,“當時大黃正餓著肚子,我就給它了。”
洛玄眼風掃過她們幾個,冇說話,也冇多做逗留,而是看向周言,烏黑無光的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她。
洛玄就在這班駁的樹影中閉著雙眼,神采平平,似在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