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幾個宮女趕緊顫聲著施禮。
那他為甚麼還記得遊洲,記得若言?
恰是隆冬的日子,又值午間,蟬鳴聲是此起彼伏,不見間斷。
天策府中的海棠花早已乾枯,剩下的都是一片鬱鬱蔥蔥的灌叢樹木,遮擋了大部分的日頭,隻剩下點點班駁的翠綠透過窗棱灑在榻上。
這句話立即讓周言的笑容生硬了很多,她下認識地轉頭四周看了看,撫了撫胳膊,才幾步快跑著,跟上洛玄的腳步。
她這突如其來的疾言厲色讓我驚住了,也讓那宮女白了一張俏臉,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應了聲是,再不敢多嘴。
約莫是洛玄剛纔的話起了感化,這一起上週言固然對天策府表示出極大的興趣,倒是半步也不敢拖遝,跟著他很快地就到了內庭。
洛玄眼風掃過她們幾個,冇說話,也冇多做逗留,而是看向周言,烏黑無光的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她。
“我來找你啊。”周言麵色驚奇,彷彿很奇特洛玄會固執於這個題目。“那天你為了庇護我受了傷,我又聽阿爹說冇有太醫敢――呃,你不肯讓太醫診治,以是就想把宮裡的藥材給你一點,如許你也好早點好起來。”
“是,奴婢感覺……是挺冷的。”
“周言。”洛玄披著外袍,左手握著長冥,從迴廊處的絕頂走了出來,神采淡然。“你到我這來乾甚麼?”
半晌後,他半轉過身,看向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周言,眉宇間有些利誘:“你不是要看我的傷嗎?如何不跟上來?”
“是嗎?……那你,要不要歸去?”洛玄一愣,緊接著就非常當真地問道。
周言一呆:“我冇吵啊……我不會再吵了。”
“哎呀,我都說了不要跟著我,不要跟著我!你們幾個怕就怕,死拽著我做甚麼?再如許下去袖子都要被你們幾個扯破了!”
“他死了。”
“以是我不是說了嗎,讓你們幾個歸去――”
“我自有分寸。”在周言欣喜地昂首看過來時,洛玄立即換回了之前那一張麵無神采的臉,冷酷道。“要跟過來就儘快,現在約莫也快到我部下的進食時候了,你如果情願持續待在這,固然待。”
下一刻,他展開黑不見底的雙眼,從榻上坐了起來。
聞聽此言,周言立即死命點頭:“不不不!我之前說錯了,我對於醫術還是略通一二的!可覺得將軍診治!就是……呃,能夠醫術有些不精,將軍您……看著辦就好。”
待那幾位宮女退下後,迴廊上頓時溫馨了很多,周言謹慎翼翼地瞟了眼洛玄,張口欲言,洛玄卻在此時轉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