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和尚仰天長笑道,“老伴計,出來吧,你這徒兒逃命的本領倒是學得不錯,你卻不傳他真本領,莫非讓他一輩子被人家追著打不成”。
卻說那攜著羊兒壯漢輕功天然不弱,見郭信垂垂趕上,先前一縱一升之間三四十丈的間隔,現在腳下發力,一縱近百丈,若不是郭信也儘力以赴追逐,兩個提縱早飛的無影無蹤了。
“大師乃是削髮之人,為何乾出這般肮臟之事,拿人財物,凡夫俗子也是為人不齒,身為佛家廟門之人,卻這般……”,郭信嘟嘟囔囔不斷責備,那和尚背身而立,卻並不回身。
那和尚見郭信心不甘情不肯,嗬嗬笑道:娃娃莫非是怪我辱你師父,嘿嘿,莫說是你為他出不得頭,即使出的頭,你那師父被我唾罵卻也是心甘甘心的,哈哈。
二人一前一後奔馳之間,那長身壯漢身前現出一座巍峨高山。郭信內心盤算主張,那高山百丈高,即使那長身壯漢輕功卓絕,現在也必定力量不佳,上不得半山便會掉下來。他若等閒上山犯險,無需上山去追,隻要在山劣等他力量乏了掉下來,恰好省了力量。若他不上山,也可當場擒他。郭信少年心性,初生牛犢,隻一心抓那長身壯漢,卻並不去想本身出了這輕功之法,卻並未學甚麼近身打鬥的武功,如果打鬥起來,又有幾分勝算?
卻說暑往寒來,拓拔嫣然自拜了郭夫報酬義母以後,得各式關照,內心萬分感激。家國經曆劇變,冷如堅冰之心垂垂溶解,臉上整天掛著笑容。青奴本擔憂胡漢難為一家,怕郭家母子終是嫌棄他們鮮卑出身,不想郭夫人仁愛,郭信也是刻薄為人,除卻練功之時,與青奴整天放牧牛羊,相談敘話,甚為投緣,青奴也垂垂在郭家有了歸屬之感,將郭家母子也至心實意當作了仆人對待。
看看郭信垂垂切近之時,那人身子微微一動,驀地回身袍袖向後一揮,塵沙四起,郭信隻感到胸口一悶,倏忽間早飛出了幾丈開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和尚轉過身來,一張紫紅大臉現在郭信麵前,這番看的細心,本來那和尚右耳之下還掛著一支紫銅的耳環,加上一雙銅鈴普通的大眼,若非是三難大師就在身邊,這般凶神普通的人物,也真把郭信嚇了一跳。
那空智上人聽到此處,倏但是至,一張大手摸著郭信的後腦海笑道:嘿嘿,孩子,這番曉得了吧,莫怪俺罵了你那臭徒弟,你可曉得你那臭徒弟罵了俺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