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凝嬪已經在那裡?”鳳於曳不依不饒的抓住了凝歌的手腕,凝歌一時之間不能轉動。凝歌柳眉倒豎,佯怒道:“王爺,男女授受不親。”
凝歌臉上漲的通紅,剛想說些甚麼,卻見鳳於曳從涼亭角落擺放著的一個半人高的花瓶中拿出來一捲紙來,利落的清算了桌麵上的茶水,以宣紙鋪就石桌,信手在紙上潑了半硯濃墨,冇有受傷的左手直接就起了勢。
“嗬嗬……如果您樂律成就高深,不必在第一次見皇弟的時候就見幽冥。不過你雖不是當年的凝妃娘娘,倒是比凝妃多出來很多情味。”
她死不敷惜,隻是秋少……
被細如絲線的琴絃劃破了手指,四個手指上的傷口深可見骨,鮮血橫流,即便是帕子死死的扣住也不能停止。凝歌毫不躊躇的撕扯了裙角的一塊布料,利索的纏繞在鳳於曳的手上,全部把他的手纏繞成了一個粽子才鬆開了手道:“還好冇傷及手骨。不然怕是最好的大夫也不能替你規複原樣。”
而她的雙手搭在桌子上作操琴狀,能清楚的感遭到跟著那曲調婉轉委宛,每到一個音符起落的時候那石桌就在嗡嗡的震驚,時輕時重,連綿道一曲結束方纔停歇。
好久以後,鳳於曳目光炯炯看著凝歌,眼角眉梢都是戲謔:“娘娘不怕皇弟賣了你?”
鳳於曳笑容能倒置眾生,卻詭異的透著一絲冰冷。
曲子的彷彿是在反覆一個故事,來回翻轉的訴說。調子極其簡樸,撇去一開端陳述普通低調的開端,厥後起起落落都是那一個飛騰。
“是不是嫂子,娘娘心中無數?”
凝歌心中可惜,本來是來拜師學藝,但看著鳳於曳如許怕是一時半會不能操琴,當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探身一把拉過鳳於曳的手:“你受傷了?這曲子……”
“你的設法倒是和我一個故交很像。不過她……已經西去了。”鳳於曳彷彿看破了凝歌心中所想,天馬行空的丟來一句話,又彌補道:“曲子是新作,但是以曲作畫有人和你一樣有過設法。雖不至於用曲調惹人,卻彆出機杼。對於初學者來講,倒是諱飾琴技的好體例。”
“最好是等價互換,今後兩不相欠。”凝歌提示鳳於曳。
隻一字一句道:“裕王爺,論起來,本妃還算是你的嫂子。情味二字,不當是呈現在你的嘴裡纔是。”
隻可惜是微微低著頭,長髮散落下來,叫人看不清那人麵上的情感。隻感覺他分外動情動心,一個簡樸的曲子卻談的非常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