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名的凰九微微一愣，旋即放動手裡的茶盞，對著太後安閒一笑：“是啊母後，提及這個倒是叫臣妾想起來些事情，往年母後壽宴，凝嬪mm都會獻上一曲以娛母後情意，瞧著本日凝嬪mm帶著琴，想必也是有備而來。母後如果惱，不如先聽聽她的琴聲解解悶，如果彈得不好您再做苛責就是。”

“到底是那裡不對？”凝歌嘟噥著回身，仔細心細想著和鳳於飛的對話。秋少忙著歡天喜地的從那托盤內裡拿了新衣服給凝歌穿上，又仔細心細的給凝歌綰了個靈韻髻就攙著凝歌前去慈寧宮。

本就鬢髮搖擺，百花鬥麗的場麵卻刹時構成了一種詭異的圈。唯獨把凝歌解除在外。

鳳於飛腳步沉緩，一步一步的似在思慮些甚麼。說是相得益彰的事情，卻平白多出些煩惱來。那眼角眉梢上都是不能減退的薄怒，不曉得是惱那凝嬪甘心被人操縱，還是惱本身非要操縱如許甘心被人操縱的人。

長彥揣摩著鳳於飛的神采，好久才道：“皇上，您未曾往楚風宮下旨的事情為何不說與凝嬪娘娘？”

鳳於飛移開視野：“母後多慮了。皇弟年年如此，他脾氣倔強好強，母後不必為此起火，兒皇天然會措置好這些事情。她和皇弟一個是玉瓏國最好的琴師，一個是鳳翎國最好的琴師，必然是有說話相通之處。何況不過是遙遙舉杯，相互致敬，那裡有您說的穢亂宮闈？皇後，你說是不是？”

她們轉過了楚風宮的宮門，卻不見轉角與曳香院的交界處的怡然走出來鳳於飛和長彥，鳳於飛轉動著拇指上麵的碧玉扳指，皺眉看著凝歌失神普通的被秋少拉走。

有寺人宣旨：“太後孃娘聖諭，傳楚風宮凝嬪操琴一曲作興——”

凝歌瞧見了鳳於飛的笑隻感受心頭閃過一絲不祥之感，但轉念之間鳳於飛已經到了院子裡，和身邊的大寺人長彥說些甚麼。

“演出服？”鳳於飛蹙眉，不大能聽得明白凝歌的話。

這還是凝歌第一次被如許明目張膽的嫌棄。

雲安太後不作聲，凰九側首對身後的寺人叮嚀了一聲，不過量久，唱了一半的伶人名伶就儘數撤了下去，慈寧宮內一片溫馨。鳳於飛眯著鳳目瞧著那戲台是哪個高高掛著的壽字，手指搭在桌上有一下冇一下的敲打著。

鳳於飛挑眉微有些迷惑，餘光一掃就瞥見了桌子上橫陳的梨木長琴，眼色微沉。轉念一想又心下瞭然，眸色沉了沉，好久才笑道：“是了，這是賜給你的衣衫，孤先行去慈寧宮了。戲台子頓時就要撤了，等著你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