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於飛移開視野：“母後多慮了。皇弟年年如此，他脾氣倔強好強，母後不必為此起火，兒皇天然會措置好這些事情。她和皇弟一個是玉瓏國最好的琴師，一個是鳳翎國最好的琴師，必然是有說話相通之處。何況不過是遙遙舉杯，相互致敬，那裡有您說的穢亂宮闈？皇後，你說是不是？”

雲安太後這才展開眼深深的看了一眼麵龐沉寂，美豔風雅的凰九，好久以後才感喟道：“幸虧你仁慈刻薄，罰凝嬪是因為甚麼樣的事情合宮皆知。隻不過這懲罰倒是天子下的，哀家怕是冇有開口的餘地。”

“到底是那裡不對？”凝歌嘟噥著回身，仔細心細想著和鳳於飛的對話。秋少忙著歡天喜地的從那托盤內裡拿了新衣服給凝歌穿上，又仔細心細的給凝歌綰了個靈韻髻就攙著凝歌前去慈寧宮。

凰九笑：“母後莫要動氣，反正不叫她彈就是了。”

雲安太後冷哼一身道：“昔日念她在宮中不得你恩寵，尚且算是和順靈巧，生在後宮也非常不幸，哀家情願給她些出頭的臉麵。現在這算是甚麼東西！竟然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要喝了個爛醉，成甚麼體統！”

嬪妃們天然還要指指導點，刺耳的話聲聲入耳，凝歌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偶爾朝著獨一和本身有些共同點的鳳於曳舉杯對飲。

獻曲？

唉……果然是要有好戲看了，隻是皇上卻不曉得他看著凝嬪的目光也不一樣了。

……

鳳於飛看著皇後凰九，很明顯是不籌辦再持續這個話題。雲安太後憤恚難平，畢竟是生生忍了下去。

凝歌無趣的瞧了鳳於飛一眼：“皇上的旨意不是叫妾身在太後壽宴之上獻曲？”

鳳於飛看著凝歌視野不免是有些可惜，拳頭微微攥了攥又在袖中放鬆，攤開來隻感受熱乎乎的一手的汗。

鳳於飛挑眉微有些迷惑，餘光一掃就瞥見了桌子上橫陳的梨木長琴，眼色微沉。轉念一想又心下瞭然，眸色沉了沉，好久才笑道：“是了，這是賜給你的衣衫，孤先行去慈寧宮了。戲台子頓時就要撤了，等著你的曲子。”

雲安太後不作聲，凰九側首對身後的寺人叮嚀了一聲，不過量久，唱了一半的伶人名伶就儘數撤了下去，慈寧宮內一片溫馨。鳳於飛眯著鳳目瞧著那戲台是哪個高高掛著的壽字，手指搭在桌上有一下冇一下的敲打著。

對於棋子，他向來都是將計就計，一個一個毀滅。隻是為何對這個三年未曾存眷過的凝妃竟然有了些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