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揚點了點頭，“見過一次。”

那少女的仙顏與花苗女子截然分歧，她十六七歲的模樣，五官精美柔潤，新月般的彎眉如同畫上去的一樣秀美，唇瓣小巧而鮮嫩，每次紅唇翹起，白嫩的臉頰上就現出兩隻敬愛的小酒窩。

少女捧著菌塊愣了一會兒，眼睛垂垂彎成新月，然後帶有著幾分對勁偷偷笑了起來。

“不是啦……”樂明珠說著低下頭，聲音也小了下去，明顯是非常的心虛。

樂明珠立即道：“要！”

“鵝掌菌吧。”

少女白了他一眼，“喂，你彆奉告彆人見過我啊。”

一個少女蹲在蕈蓋下，驚奇地抬起臉。她眼睛瞪得又圓又大，能清楚看到她的眼眸，烏亮的瞳孔像玄色的水銀一樣靈動，她嘴巴裡鼓鼓的塞滿了東西，手上捧著那塊烤好的鵝掌菌，彎長的睫毛像玩具娃娃一樣又密又翹。

“那當然，”少女挺起胸，高傲地說道：“我們光亮觀堂門下，都是最超卓的醫者！”

樂明珠這會兒身份已經透露，乾脆一邊吃著烤菌，一邊和程宗揚聊了起來。

等篝火旁那些男人鼾聲響起，那少女謹慎翼翼起家，又從篝火上撈了塊烤好的菌肉，然後從蕈蓋下鑽出來，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還朝程宗揚招了招手，讓他跟上來。

“是嗎？”少女欣喜地瞪大眼睛，連嘴巴裡的鵝掌菌都忘了咽，“她們真的那樣說嗎？唔——”少女趕緊吞下菌塊，“說我是神女？”

樂明珠不滿地皺了皺鼻子，“我頓時就要說到了——到了南荒，好多村莊的人都不睬我，有的還不讓我進村。我開的藥方他們也不信，我都愁悶死了。後來我到了花苗。花苗的蘇姊姊人可好了，傳聞我是來治病的，不但讓我住在族裡，還派人幫我采藥。”

“來南荒之前，在五原城。”

程宗揚這才聽清，“你是光亮觀堂弟子？潘弓足是你的……”

“徒弟說，醫者有仁愛之心，要推己及人。以是我就找到蘇姊姊，替她們當新娘。蘇姊姊開端不承諾，後來同意了。然後我、阿葭，另有阿夕，就被選出來作為獻給鬼巫王的貢物。蘇姊姊還從族裡挑了最英勇最強健的兵士，籌辦一起到鬼王峒去。”

樂明珠笑吟吟眨了眨眼，冇有說話。

一個光亮觀堂的弟子，自告奮勇要去給南荒的鬼巫當新娘，這聽起來實在很像是一個……詭計。程宗揚低聲道：“你是想去刺殺鬼巫王？”

樂明珠頓時嚴峻起來，“在哪兒？”

兩人一前一後跑到蕈林深處，少女才停下來。她把菌塊扔給程宗揚，甩動手指道：“好燙……喂，把水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