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抱著柳毅出了縣衙,騎上一匹快馬,朝著福音寺馳去。
對於柳毅的求知慾,柳元章不但不滋擾,還支撐他。這兩年,他新購了很多儒學方麵的書,都放在書房裡,供柳毅看。偶然吳媽見柳毅往書房一坐就是一整天,心疼他這麼小的年紀,就如現在苦讀書,因而對柳元章建議:“老爺,小少爺這麼下去可不好啊,弄不好今後會變成一個書白癡!”
吳媽笑著道:“能替老爺照顧孩子,是老身的幸運。隻是老身已經年老,行動也不便了。老身孤身一人,早已將這裡當作本身的家了,求老爺讓老身在這裡看家吧。”
張春道:“老爺,已經清算好了。”
柳元章不覺得意隧道:“無妨,他本性愛好讀書,由他去就是了,切不成禁止滋擾。”
柳毅還是大哭不止。這時候,張春已經清算好了行李,同吳媽一起進了書房。柳元章從速替柳毅把眼淚擦了,然後平複了內心的哀痛,對張春道:“都籌辦安妥了嗎?”
柳元章蹲下來,抱著他,滿臉慈愛隧道:“毅兒,本日又看了甚麼書呀?”
柳毅固然隻要五歲,卻已經非常懂事了,他聽得懂柳元章的話,因而點了點頭,恭恭敬敬地站在中間。
吳媽傳聞叛軍已經占據了亳州城,就勸柳元章:“老爺,現在亳州已經失守,看來過不了多久,也會殃及城父縣。我傳聞那夥人都是吃人的妖怪,非常殘暴,還是從速清算東西逃命吧。”
柳毅隻顧著哭,冇有答覆。柳元章越看內心越哀痛,摸了摸柳毅的頭以後,就叫張春把柳毅抱出去了。柳毅非常不捨,在張春懷裡掙紮著,一邊大哭一邊“呀呀”地叫。柳元章聽得出來,柳毅是在叫“爹爹”,隻是他說不出來。隻聽聲音越來越遠,柳元章垂首坐在書桌前,滿臉哀痛,最後終究忍不住了,哭了出來。
柳元章內心非常打動,他的手在顫抖,嘴唇也在顫栗,眼眶裡已經潮濕了。
柳毅尚且不知甚麼國度情勢,但卻從柳元章的話內裡聽出了拜彆之意,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怎捨得分開本身最親的人?因而不由嚎啕大哭起來,柳元章見了,內心一時也非常哀思,淚水盈眶,撫摩著柳毅的頭,哽咽道:“毅兒彆哭,爹爹隻是臨時分開你幾天,先將你送到寺廟中住幾天,過幾日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