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潛一把將嚴爭鳴推開,兩人分開三尺,木劍從中間穿了疇昔,凜冽的劍風削斷了程潛垂在肩頭的一縷亂髮。
程潛一愣:“這彷彿是韓淵那日在扶搖山外畫的阿誰。”
這一套劍法暢快淋漓如行雲流水,兩人都是練劍的,特彆嚴爭鳴還是個劍修,天然看得出深淺,一時候各自震驚,誰都冇顧上說話。
程潛壓下本身的性子,恭敬地問道:“師父臨終前以元神將扶搖木劍演示給了我,倉促間能夠有些處所冇記清楚……”
誰知這一腳竟踹了個空,那老者本人竟然隻是個幻影,唯有他手中劍是實在不虛的。
他嗆咳幾口,感受半個身材都被打得麻痹了,後背本來已經止血的傷口全數崩裂開。
麵前除了一個肝火沖沖的大師兄,另有好多人,一側以韓淵為首,身後一股腦的烏合之眾滿是魔修,另一側以遊梁為首,身後是不知何時堆積在此的多量淺顯修士。
那人旁若無人地當場演示起扶搖木劍來。
他的話被一聲冷哼打斷了,那白叟聞聽此言,也不曉得為甚麼,顯得更來氣了,揮動著木劍一下一下地拍著程潛的肩膀,一迭聲地罵道:“蠢材!蠢材!”
中年人居高臨下地將手中寶劍架在他的脖子上,淡然道:“曉得你錯在甚麼處所麼?”
那白叟木然地看著他,渾濁的眼睛裡泛著暮氣沉沉的冷酷,端平木劍,指著他的胸口,一時候,周遭隻要程潛略顯粗重的喘氣聲。
程潛頭皮一炸,這位前輩以白叟的形象呈現的時候,利用“盛極而衰”這一式的劍招固然老辣,卻跟更方向於“衰”,未免陣容不敷。可他以中年人形象呈現,手裡木劍又變成不著名的寶劍,卻剛好合了“盛”的劍意,能力的確不能同日而語。
俄然,那老者開口道:“就憑你如許暴躁的心境,也想走‘人道’?”
誰知剛一開口,嚴爭鳴一道冷冷的目光便掃了過來,截斷了他前麵的話。
程潛一腳踩空,手上頓時卸了力,老頭的木劍狠狠地砸在了他胸口上,這回但是真格的。如果他這身材不是聚靈玉練成的,這一劍能撞斷他一排肋骨。
這麼一想,程潛幾近心虛了起來,他悄悄地抹了一把盜汗,內心緩慢地揣摩起了對策。
程潛一頭霧水地跟在他身後,一邊絞儘腦汁地回想本身又那裡獲咎了這位少爺,一邊無法地問道:“你這又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