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師祖入魔,顧島主身故這兩件事中間另有甚麼聯絡?
楊正德驀地一轉頭,狠狠地瞪向唐軫:“你又是甚麼人?”
莊南西:“堂主,鎖仙台從未有過如許的事,我毫不信賴程前輩與魔修有牽涉,便是真要驗內府,也驗不出甚麼,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反叫玄武堂蒙羞。”
白虎山莊長老忍無可忍道:“卞堂主……”
霜刃劍天然是已經被拿走了,程潛眼下是手無寸鐵,且無縛雞之力。
另一頭,莊南西跟著一個麵色凝重的中年人也倉促地走了出去,與那玄武堂中人一黑一白,模糊呈分庭抗禮之勢,這一群人中,程潛一掃就瞥見了幾張眼熟的麵孔――都是那日他從昭陽魔城裡撈出來的白虎山莊弟子。
程潛瞥了一眼目工夫沉的楊德成,回道:“來龍去脈我已經說分瞭然,反倒是貴派長老很成心機,他彷彿以為天底下修為比他高的都是魔道中人,這我倒獵奇了,堂主,不知你與貴派長老誰短長些?”
扶搖派向來都是一屁股官司,程潛當然不成能兜出師門,便回道:“知名散修罷了。”
程潛將雙手搭在膝蓋上,似笑非笑道:“青龍島講經堂――你若再問,我還能奉告你,當年白嵇與唐堯因為一句‘莫須有’,逼死青龍島主的時候我正在場,時過境遷,鬥轉星移,現在卞島主養的這條老狗的威風也恰如當年。”
卞旭伸手掐了掐眉心。
卞旭一皺眉:“我好言相與,道友為何一再不共同?那麼你從那邊入的氣門?莫非是天生的?”
此人行事倒置,言語間卻又彷彿彆成心味,程潛眉頭垂垂擰緊――甚麼叫做“童如、顧岩雪之流的前車之鑒”?
實在程潛曉得,如果不是大師兄綁在他身上的傀儡符,他是絕對拚不過那老東西的,可堂堂玄武堂大長老,竟然在偶爾輸了一陣以後便放下顏麵偷襲一個後輩,也不敢再次正麵比武,讓程潛感覺又可悲又好笑。
程潛目睹了他的嫋娜蹲姿,感受本派這猴子群當得很冤。
紀千裡抓了抓後脖頸子,有些難堪地擺擺手道:“你還年青呢,這事與你說不明白。”
“嘖,彆叫前輩,不愛聽,你們扶搖派那夥人不都是跟山間野猴子似的,向來冇大冇小的麼?”那人擺擺手,回道,“不消跟我假客氣,我叫紀千裡。”
楊德成彷彿要開口說話,中間那國字臉的修士卻一抬手打住了他的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