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椿真人從善如流地站了起來，將水坑放下，讓她去找程潛，非常隨便地開了口，道：“上墳麼，不比平常，跪一跪先人，也是應當的。”

程潛遊移了一下，客客氣氣地答道：“受前輩與唐真人點化，弟子學到了各位前輩一點‘無懼於天，無懼於地，無懼於人’的氣度。”

一個掌門帶著幾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後輩子――鄉間少年掏鳥蛋打群架的構造恐怕都要比這個龐大。

木椿真人淡淡地說道：“雖說大道昭昭，理應平靜有為，但是修行中人，本不該有違初心，既然變成大禍，天理昭昭，必有一劫。”

木椿真人卻暖和但不容置疑地將他推開了，獨自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樹杈，樹杈在他手中垂垂變構成了一把木劍，他往中間走了幾步，來到一片空位上，對程潛說道：“你第二式學完了，明天為師將前麵三式一起演示給你，要看細心了。”

木椿真人道：“那是扶搖派掌門印，歸去將它交給你大師兄，今後讓他照顧你們。至於劍法……小潛，你該好好練練第二式了。”

被一語道破身份，北冥君微微歎了口氣，跟著他一身的黑霧垂垂散儘，暴露了上麵掩蔽好久的真容。

他明白，師父這是要分開他們了。

木椿真人說到這裡便閉了嘴，他曉得本身不管如何說，那孩子都會鑽本身的牛角尖，因而乾脆閉口不言。

北冥君笑道：“死不死的，不打緊。”

木椿真人道：“師父，我門派現已然是今非昔比了，早就不像當年那樣窮得叮噹響了。”

程潛第一次看完整套扶搖木劍，臉上的眼淚還冇來得及乾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