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枝早就聽得憋不住了,現在趕緊對劉小花說“你可不要胡塗了。你就算去了三清殿,又如何呢?你心中想的,我固然都不懂,但不過是再不肯意受人欺負,想翻身嘛。跟著大先生不也是一樣的?不但今後不必過心驚膽顫的日子,還能就近照顧你阿孃。我們也不消分開。做一場人,不就圖個衣食無憂、家人安然的安生日子嗎?
四娘已經驚呆了。
三枝也嚴峻起來。
大先生痛心疾首:“胡塗啊!!”又嚴峻地問“那書上的東西你記很多少?”
劉小花不卑不亢地說:“我方纔就說了,我有師父的。”
“書?那裡來的書?”大先生眼睛跟狼似的,亮噌噌。
劉小花將水裡的盛草把子拿起來,指著水池“倒。”
劉小花就彷彿冇有聽到世人的催促與談吐,站在水池邊上一動也不動地盯著水麵。
四娘幾分難堪,瞟了劉小花一眼,沉著臉站到一邊。
劉小花冇有見過奔日。
四娘趕緊叮嚀“去拿夜魅之涎來!”
大先生倒是非常讚美。
大先生又是鎮靜又是可惜。一大把年紀,倒是一點也不慎重了。一會兒笑得喜滋滋,一會兒又唉聲感喟直頓腳。
“撿的。”
粗工們舀的舀,抬筐的抬,乾得熱火朝天。不一會兒,就不再有粉色的果子冒出來了。粗工們拿著長篙在水下攪了半天,也冇有一個浮上來的。
劉小花不曉得他說的有字天書是甚麼,便不答覆,隻是說:“覺得是不值錢的東西,冇有多加把守,放羊的時候拿著書睡著了,被羊吃了。”
可劉小花卻一言不發了。
有管事難堪地問“這奔日血如何辦?能加在一起嗎?”
四娘看了一眼大先生,見大先生未予置否,便抬抬下巴表示一個管事去拿。
劉小花的神采像夢遊一樣,與其說是講授,到不如說是背誦“長生果食日光者為粉色。食月光者為玄色。不見日月者是為白。要將這三者分開,隻需浸於深水當中,先用奔日的血,再用夜魅之涎。”她不明白,為甚麼隻是無聊時看過幾遍的所謂‘祖宗遺物’‘傳家之物’現在回想起來,卻能記得如許清清楚楚。之前感覺好笑的胡說八道,現在卻成了拯救的稻草。
劉小花含混地說:“幼年時書上看的。”
劉小花忍不住道“修仙不該當是慈悲為懷、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