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怔了一下,臉上的不忿少了幾分,迷惑道:“你竟然是他的弟子?那你為安在這裡做粗工?”
四娘趕緊叮嚀“去拿夜魅之涎來!”
“就是啊!”
大先生聽著卻笑起來“拜我也一定比拜他差。他修的是仙骨。我修的是繁華。小丫頭,可想清楚了。這成仙得道之路,古來有幾小我走通過?又有多少人死於非命?且不說那麼遠,隻說,你單身一小我上路明誌,可有一技傍身?遇險之時又該如何保得自已安然?就算是玄言仙上已經承諾你,要收你做門徒。可那九死平生的路,你能活著走完嗎?”
劉小花將腦中那些狼籍的思絮按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說道:“給我奔日的血。”
大先生招招手,將一邊的三枝叫過來,指著劉小花對三枝說:“若她能擔當我的衣缽,今後繁華儘有。說不定比我這個老頭子還要風景。她卻不甘心。你說,她現有身邊大好的師父不拜,卻要去自尋死路是不是蠢到了家?”
四娘見大先生皺了皺眉,便對劉小花問:“你可曉得,若你方纔是信口開河戲耍人,將會有甚麼了局?”
劉小花見到大先生看著自已眼睛發亮,又看到四娘龐大的神采,俄然心中滋長出一種向來冇有過的滿足與高傲。
既然老是有人站在彆人上頭,為甚麼不能是她呢。
“書?那裡來的書?”大先生眼睛跟狼似的,亮噌噌。
四娘幾分難堪,瞟了劉小花一眼,沉著臉站到一邊。
劉小花就彷彿冇有聽到世人的催促與談吐,站在水池邊上一動也不動地盯著水麵。
不一會兒管事就提了好大一桶過來,桶上還冒著森森的寒氣。
有人忍不住大聲問“乾甚麼呢?”
粗工們舀的舀,抬筐的抬,乾得熱火朝天。不一會兒,就不再有粉色的果子冒出來了。粗工們拿著長篙在水下攪了半天,也冇有一個浮上來的。
劉小花冇有見過奔日。
大先生痛心疾首:“胡塗啊!!”又嚴峻地問“那書上的東西你記很多少?”
……
“撿的。”
四娘已經驚呆了。
劉小花並不因為他高看自已而喜笑容開,也冇有因為他神采突變而畏縮驚駭“我師父是玄言仙上劉有容。”
然後呢?後院中的統統人都看著劉小花。
劉小花謹慎地想了想,才說:“有一些吧。我也不曉得還能記很多少。不過是看著長生果,感覺這奇特的果子跟書上講得很像,就靈機一動試了試。您現在如果讓我重新把書背出來,我也是冇體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