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曰：辭言五，曰病、曰怨、曰憂、曰怒、曰喜。故曰：病者，感衰氣而不神也；怨者，腸絕而無主也；憂者，閉塞而不泄也；怒者，妄動而不治⑦也；喜者，宣散而無要也。此五者，精則用之，利則行之。故與智者言，依於博；與拙者言，依於辯；與辯者言，依於要；與貴者言，依於勢；與富者言，依於高；與貧者言，依於利；與賤者言，依於謙；與勇者言，依於敢；與過者言，依於銳。此其術也，而人常反之。是故與智者言，將此以明之；與不智者言，將此以教之，而甚難為也。故言多類，事多變。故整天言，不失其類，故事穩定。整天變，而不失其主，故智貴不妄。聽貴聰，智貴明，辭貴奇。⑧

故口者，構造也，以是封閉情義也。耳目者，心之佐助也，以是窺奸邪。故曰：參調而應，利道而動。故繁言而穩定，遨遊而不迷，變易而不危者，觀要得理。故無目者，不成示以五色；無耳者，不成告以五音。故不成以往者，無所開之也；不成以來者，無所受之也。物有不通者，故不事也。前人有言曰：“口能夠食，不成以言。”言有諱忌也。“眾口鑠金⑤”，言有曲故也。

④博而於智：以貌似博識的踏實之辭求取聰明之名。

說者，說之也；說之者，資①之也。飾言者，假之也；假之者，益損也。應對者，利辭②也；利辭者，輕論也。成義者，明之也；明之者，符驗也。難言者，卻論也；卻論者，釣幾③也。佞言者，諂而於忠；諛言者，博而於智④；平言者，決而於勇；戚言者，權而於信；靜言者，反而於勝。先意承欲者，諂也；繁種文辭者，博也；策選進謀者，權也；縱舍不疑者，決也；先分不敷而窒非者，反也。

以是說，遊說的詞令有五種，即病言、牢騷、憂言、怒言、喜言。病言，是指底氣不敷、冇有精力的言辭；牢騷，是指極度悲傷、冇有主意的言辭；憂言，是指閉塞壓抑、冇法宣泄的言辭；怒言，是指草率行動、冇有層次的說話；喜言，是指言語疏鬆、抓不住重點的說話。以上五種遊說詞令，精通後才氣夠利用，對本身無益才氣夠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