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甚麼人啊?這麼大陣容……”
“這不是侯爺嗎?勞動侯爺台端前來親身驅逐,東槐真是過意不去!”
“侯爺,我們走吧……”
看來錦陌在西海的日子也快到頭了,連延洛城主也與他涇渭清楚,那麼,接下來的事應當好辦多了。
隻是,東槐如此明目張膽,是鏡城產生甚麼事了嗎?不然大祭司怎會公開對抗錦家……
“城主這是如何了?”魏大人從速扶住搖搖欲墜的城主,一眼就瞧見延熙神采不對,不由擔憂地問。
“東槐大人不必如此惶恐,雪琉璃在我手中,自是萬無一失。”錦陌麵不改色地說著謊,心底卻在揣摩,前日才喪失的貢品,昨日變更延洛城的權勢也隻是藉口搜尋沉船,貢品一事他從未向延洛城的任何人流露,包含延熙,他也隻說碰到鬼門大開,喪失了一艘商船,貢品不日將到。
“哦。”延熙整了整衣衫,提起了精力,向錦陌行了一禮道,“侯爺隨小弟一同前去嗎?”
身邊操琴的女子和陪酒的女子全都一個激靈,見勢不對,悄悄閉了嘴,膽戰心驚地看著。
延熙強打著精力,將東槐引入金絲軟轎,立時有侍女圍上來,為東槐揉捏按摩,斟茶奉水。延熙上馬以後,便再有力量翻上駿馬,魏大人見狀,趕緊讓人將延熙扶住,延熙掙了幾次才坐穩,勉強打馬前行。
所謂人言可畏便是如此,在百姓看來,錦陌身為西海鎮海侯,為平複西海的邪物展轉這麼多年的功績,卻抵不過溫室當中隻知沐浴虛榮的大族公子的非常之一。錦陌木然坐在馬背上,還是冇有任何神采,一旁的延熙將錦陌的神情都看在眼裡,內心卻垂垂不結壯起來。那樣沉寂的臉下總有一股說不出的嚴肅流露,彷彿安靜之下,將掀起的是驚濤駭浪。
錦陌微微嘲笑了一下,淡然地點了點頭。
老闆娘那一吼,身邊的女人那裡還矜持得住,各個上去左環右抱地將他們簇擁了過來。
不過,如許有背景的人,也是值得延洛城如許破鈔一次的吧?
錦陌咬著牙,深吸了一口氣,彷彿終究下定了決計,飲下一杯酒以後,沉默分開了,剩下延熙和東槐對視了一眼,不明以是。
延熙和這雲海庭的老闆娘玉娘也有多年友情,他餘毒未清,體力不支,也省了常日的客氣,衝玉娘點點頭,號召東槐:“那東槐大人,侯爺內裡請,女人們可都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