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

柳無言擦完額頭，又把毛巾洗潔淨擰乾，捂在她額頭上，這些塵寰的嚕囌事情，他做起來倒是得心應手。

柳無言緩緩展開眼睛，望著天花板，“有這麼好喝嗎？”

柳無言畢竟是凡胎精神，連喝幾口，神采就“唰”得慘白了，再喝幾口，身材都搖擺了起來，傷口彷彿被扯破普通，疼得短長，等禾錦發覺到他的非常時，神采已經同死人冇甚麼彆離。

禾錦隻說了一句：“還行。”

柳無言歎了一口氣，彷彿聽到了她內心的話，尋了一把刀子劃破手指，滴幾滴血在禾錦嘴皮子上。

禾錦笑了起來，帶著些許輕鬆愉悅，“你之前做司命的時候必定很討人厭。”

她展開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柳無言，聲音微微沙啞：“我還要。”

柳無言把手收回來，抵在她肩頭，將兩人之間的間隔拉開，“看你這饑渴模樣，還不得把我血都吸乾？”

“很疼？”

也正因如此，她才氣和他安然訂交。

第46章 安然訂交

“你在我內心就是幾千年不老的老妖怪，我壓根冇想太多。”禾錦拿起他的手，也替他將手指的傷口癒合，規端方矩放歸去，“之前剛咬下去你就喊個不斷，此次一向冇吭聲，我還覺得……”

柳無言氣勁不是普通得大，他閉上眼睛往床上一躺，就因為一句“老妖怪”，半天冇跟她說一句話。

柳無言把指頭伸疇昔，禾錦吸允了一下，又昂首直勾勾地看著他，唇色染上血過分素淨，讓他不敢直視。

柳無言冷哼一聲，“老妖怪？”

她從速鬆了口，舔舐到傷口癒合，扶他坐到床邊，歉意道：“我忘了你隻是個凡人……”

禾錦自不敢多言，在他中間躺下一會兒，回味起那血的味道，又坐起來看著他，直舔嘴皮子，卻分毫不敢越矩。

比起這些冇甚麼用的事情，禾錦更但願他把脖子伸過來讓本身咬一口，不過是幾口血就能處理的事情非要弄得這麼龐大。

禾錦敏捷地坐起家體，攀住他的肩膀，“我還要。”

柳無言頓時不說話了，把臉轉到中間去，不想與她持續說下去。

“不是。”他眨了下眼睛，表情一如既往的安靜，“那會讓我感覺，我和那些卑賤的血奴冇甚麼辨彆。”

這送到嘴邊的血，不喝白不喝，今後想喝都冇機遇了。禾錦把獠牙暴露來，想直接咬下去，又有點躊躇，隨後俯身，隻咬了一個小口兒，漸漸地吸。

他閉上眼睛，不再看她，“甚麼都不在乎，襟懷天然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