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言將她從背上拽下來,用力按在閣牆上,目光暗沉地看著她,“你真是醉昏頭了。”
“不是……”禾錦閉著眼睛點頭,彷彿入了魔怔,“不是如許的,不是……”
她嗬嗬笑著,趴在他背上醉得神態不清。
“你是不是很恨我?”她想站起來,又冇站穩摔在他身上,緊緊拽住他的衣衿,帶著醉意問他:“我將你關了三千年,你是不是很恨我?”
可事情究竟如何,她卻杜口不言。
禾錦向來冇有悔怨過,從第一次見到餘子書起,她就曉得會萬劫不複,可向來都是無怨無悔,一次都冇有。
柳無談笑了笑,“本來是江公子。”
“我不恨你,我隻但願你不要一意孤行。”柳無言扶住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你我都一樣,離了這皎月宮冇有處所可去,冇甚麼恨不恨,你我都是本身把本身關在皎月宮,要恨也隻能恨本身。”
“當年你有多強大,六界有目共睹,你如何就為了一個男人把本身折騰成如許了……”
禾錦也不想聽他解釋,回身將門關上,把他們二人都關在了內裡。
禾錦趁機纏著他的脖子,獠牙刺進他的皮膚,大口大口地吞嚥著,永久不知魘足。柳無言也隨她了,兩個孤傲相依的人,也隻要相互懂相互的痛苦。
柳無言蹙眉,“喝凡酒也能醉?”
第26章 凡酒誤人
“我……”江瑜下認識地鬆了手,愣在原地半天回不了神。
禾錦累了,抱住他脖子,“揹我歸去吧,我走不動了。”
她笑著靠在他身上,抬頭看著他:“我冇有想到,我最落魄的時候竟然是你陪在身邊,你竟是曉得我最多奧妙的人……”
“吵甚麼吵?”禾錦抬開端,醉意染上臉頰一抹緋紅,她舔了舔嘴角,搖搖擺晃著下來,“吸個血也不讓人安寧。”
她抬頭灌了一壺酒,辛辣得可駭。塵寰的酒喝下去就和刀子一樣烈,颳得喉嚨疼,可越疼越是痛快,越能疏解心中煩悶。
“第二次?”禾錦茫然地看著他。
權傾天下又有何用?能讓統統人都至心真意對本身嗎?
再大的風波她都經曆過,這不算甚麼,隻是有些事氣鬱在心難以排解罷了。禾錦依著雕欄,往下看去,全部皎月宮都儘在眼底,但是卻空空蕩蕩的,她徒守著這麼大的處所,也無人能夠與她說說話。
她不聽,反而將他抱得更緊。
“冇甚麼。”柳無言很快就轉了話題,將酒壺從她手中拿走,“凡酒肮臟,易壞你修為,還是少喝些吧。這三千年你強行保持皎月宮已是強弩之末,多珍惜下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