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親身跑來講要嫁與太子,必定是至心喜好,做母親的何嘗不是想見女人覓得良婿
“嫂嫂,德陽郡主也及笄了。”梁國夫人說的隱晦。
未施粉黛,卻比盛裝打扮的藝妓還要奪人眼目。
“這豈不是恰好,我們瑜兒自幼便有才名,與當時的吳家大女人齊名,幼經常隨你入宮拜見太後,是同二皇子有些情分的,如果成了太子妃,在生下皇孫,便是內定的皇後。”
梁國夫人望著燙金請柬,眼中閃現幾分悲慘,“怕是不會那麼簡樸——”
“千拐百轉的,將帖子傳到我手裡,還不是顧及廢太子那檔事,順妃的意義再較著不過,她看重我們的瑜兒,不然也不會托長公主殿下設席,外人看是公主為設憫農宴,心機活絡的人何嘗猜不出是為太子選妃。”
見狀,梁夫人再次勸說。
想了想,梁國夫人沉下聲音,“瑜兒,你如果要想嫁給太子,那必定會受委曲,廢太子身後,陛下遲遲不立二皇子為太子,還是長公主多次著力,二皇子才順利冊立。”
這是侯府萬千寵嬖嬌養出來的女兒。
齊姒瑜白嫩的連湧上一層紅暈,目中又有幾分決然和孔殷,“孃親,我們赴宴吧!這場宴席我們得去。”
“舅母。”齊姒瑜對著母親和舅母盈盈一拜,麵上有些潮紅,而後目光落在了請柬上,貝齒咬住嬌紅的唇瓣,似有些難以開口。
她母家姓梁,此時同她說話的便是撫養她長大的長嫂。
梁國夫人和梁夫人看她行動,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齊齊對視了一眼,都被心中的設法震驚到不可。
一盆盆冰從地窖中取出,擺在半舊的紫檔冊幾上,美好嬌怯的侍女輕緩要動搖葵扇,將涼意在室內散開。
梁國夫人何嘗不知,隻是眼下的情勢,她總有些擔憂獨女會受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