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莽時始置師友祭酒,為太子官屬;講書祭酒,主講《尚書》的學官,既首席講師,主講師。
正如少君侯救蔡邕卻不獲咎寺人一樣。劉備為人處世,與陳寔頗多相契。
細細看過,大儒陳寔不由問道:“如何返回?”
劉寵細細看過軌路,這便笑道:“原路如此。”
劉寵恍然大悟:“戰車樓!”
匈奴王冷傲於樓桑的繁華,更驚奇漢胡相雜。侯府高低日日宴請,殷勤備至。樓桑八景自要儘覽。演武場也要去看。劉備帶他去見堤上苜蓿。又看馬車割草如飛。
陳寔笑道:“諸公覺得如何?”
“如何?”蔡邕這便問道。
劉寵這便揭開答案:“且看兩條相鄰的軌路,與東西兩條豎軌,圈成一個‘目’字形迴路。車樓可在軌道上做‘之’字形折返。豎軌上的首樓,隻需下移一軌,便可被轉車台送到下方平行軌路。如此幾次,統統車樓皆可列隊入場跑馬。”
眾大儒齊齊點頭。
曾為將作大匠的劉寵笑道:“轉車台既能轉出,自能轉回。車樓能前行,必能後退。”
這便向劉備看來。
恩師所思,皆為劉備。
如此動靜,彆說南匈奴王,便是幾位大儒亦讚歎不已。
跑馬場東西兩側的軌道前後轉彎,兩列車樓,連成車牆。將跑馬場東西兩側齊齊堵住,與南北看台合圍成西林跑馬場。
時逢中常侍張讓父親歸天,葬於潁川。郡中人物雖皆來插手葬禮,卻冇有一個名流願前去記念。張讓深感熱誠。但是,名流當中,卻獨占陳寔一人插手了葬禮。第二次黨錮之禍發作後,張讓感念陳寔記念之恩,對他及一些名流多有保全。
海內大儒,屈身於一個小小縣侯之下。所求,又豈是六百石俸祿。
不等南匈奴王問出‘如何轉彎’。下方車樓已給出答案。不是車輛轉彎,而是軌道轉向!一截截軌道由橫轉成豎,連成一條豎軌。先前排成橫排的車樓,便齊齊變成了筆挺的豎列。
臨鄉從無到有,高山建起。本來隻是一片水澤,彆無寸土。彆說官吏,便是鄉民亦冇有幾個。臨鄉所缺,便是各級官吏。樓桑學壇內的青年才俊,皆是可用之才。
劉備笑言:若南匈奴駐地遍種苜蓿。隻待牧草長成,便可用割草車儘數割取。用來餵馬,豈不妙哉。
古禮,祭奠宴饗時,以父老酹酒祭神,稱祭酒。故祭酒乃為尊稱。後漸演為官名。
劉備不由淚染衣衿。這便佩服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