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樓桑‘樓可自行’。南匈奴王聽聞,一笑了之。本覺得以訛傳訛,笑談罷了。現在見木樓聯排而進,又豈能不震驚。
蔡邕更是一聲長歎:“我煌煌炎漢,若能三興。此生再無執念。”
如此動靜,彆說南匈奴王,便是幾位大儒亦讚歎不已。
大儒陳寔笑道:“六百石高俸,少君侯有何不成說?老夫為太丘長時,俸祿不過三百石。本覺得老無所用,卻能在少君侯門下領食六百石高俸。何樂而不為?”
劉寵細細看過軌路,這便笑道:“原路如此。”
陳寔笑道:“諸公覺得如何?”
劉寵點頭道:“異象頻生,天將變矣。禍亂將至,國破家亡。若能延四百年漢祚,便是舍此老邁昏聵之身,又有何所惜。今,不過是舍些浮名罷了。”
劉備笑答:此乃車樓。樓下有輪,道理和高車無異。下鋪鐵軌,在軌行駛。車內有人力驅動,故能自行。
俸祿和官秩皆有所出,不成僭越。比六百石和六百石,所差不大。故而可行。
“祭酒”,乃學官名。為太學或國子監的主管官。
“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
劉寵這便揭開答案:“且看兩條相鄰的軌路,與東西兩條豎軌,圈成一個‘目’字形迴路。車樓可在軌道上做‘之’字形折返。豎軌上的首樓,隻需下移一軌,便可被轉車台送到下方平行軌路。如此幾次,統統車樓皆可列隊入場跑馬。”
劉備笑言:若南匈奴駐地遍種苜蓿。隻待牧草長成,便可用割草車儘數割取。用來餵馬,豈不妙哉。
古禮,祭奠宴饗時,以父老酹酒祭神,稱祭酒。故祭酒乃為尊稱。後漸演為官名。
不等南匈奴王問出‘如何轉彎’。下方車樓已給出答案。不是車輛轉彎,而是軌道轉向!一截截軌道由橫轉成豎,連成一條豎軌。先前排成橫排的車樓,便齊齊變成了筆挺的豎列。
少君侯早有此意,卻擔憂美意辦好事。惱了一眾大儒,皆振衣而去。若如此,哭都冇有眼淚。現在等恩師提及,劉備這便咬牙,將心中所想向幾位大儒,和盤托出。
時逢中常侍張讓父親歸天,葬於潁川。郡中人物雖皆來插手葬禮,卻冇有一個名流願前去記念。張讓深感熱誠。但是,名流當中,卻獨占陳寔一人插手了葬禮。第二次黨錮之禍發作後,張讓感念陳寔記念之恩,對他及一些名流多有保全。
劉寵恍然大悟:“戰車樓!”
因而,四位大儒,劉備籌辦聘為‘學壇祭酒’,秩六百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