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瘦子趕到廚房，那隻肥蟲卻不見了。細細尋覓，好嘛，又鑽回半邊蜂巢裡去了。

當然，這些事情多數是母親做的。

“多謝高朋奉告。”胡商慎重的施禮，又讓仆人取來一塊金餅。

“涿縣劉備。”擺佈想過，似無不當，小瘦子這便說道。

聽到世人的群情，小瘦子臉皮緊繃，內心卻美的很。想了想，又牽馬返回，叮嚀胡商道：“果凍性涼，不耐熱，最好冰凍儲存，亦不成多藏，日久必壞。”

見小瘦子倉猝縮了歸去，蘇雙笑道：“她在聞你的氣味。”

“多謝。”拉了拉韁繩，母馬卻紋絲不動。蘇雙又跟母馬私語幾句，表示小瘦子伸手過來。

事情俄然多了起來。牧馬餵雞，對了，另有那隻蜂後。

小瘦子在薄鐵板上一筆一劃的寫出涿縣劉備四個字，鐵匠依著筆劃，敲敲打打，再將鐵板翻過來，幾個凸起的篆字便躍然板上。

一起上母親欲言又止，小瘦子笑嘻嘻衝車外眨了眨。

小瘦子歎了口氣，“我道胡商為何隻給我一金。本來早知母馬腹中有子。”在胡商看來，十九金實在買的是腹中小馬。

小瘦子默記在心。

母馬嗅了嗅小瘦子的手背，驀地打了個響鼻。

雖被幾個壯漢死死按住，烙在馬尾上的火印還是痛的黃驃馬長嘶暴起，接連將三人踢倒。

將路上采來的馬齒莧分給小火伴，再輔以蜂蜜的引誘，孩童們一擁而散。

待馬兒沿溪岸吃飽嫩草，便牽回家。半路又從三叔家買了車麥秸，籌辦用厚厚的麥秸鋪滿馬廄。家中老宅雖年久失修。可倒牆不倒架，馬廄還是有的。

對著火印看了又看，老族長這才長出了口氣。

病馬拴在牛車上，一起碎步相隨，雖有病，卻也能撐得住。

“嘿嘿！風俗了，風俗了。”

“如此說來，印刷術早就有了發源。”小瘦子對勁的點了點頭，“就等紙張提高了吧。”

“看他穿戴不似有錢的主，哎，多數也是個不幸人。”

統統各安天命吧。

“她腹中有小馬，你說她如何會死？”蘇雙在小瘦子耳邊說道。

許是有病又有孕的乾係，母馬慵懶的狠。歸正吃草老是踱步，連小跑都冇有過。早上牽出，傍晚牽回，也不怕跑丟。

人來人往，小瘦子和他的病馬很快就被熙攘的人群淹冇。

“這麼多！”小婦人掩口驚呼。

小瘦子點頭回絕了。

母親笑著指了指母馬，小瘦子旋即歎了口氣。

一人半塊糖餅，母子並排坐在廊前，悄悄的看著雨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