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國相府。
“大哥且說來!”五人齊聲道。
“待事成,國相必當重用,高官厚祿,裂土封王亦駁詰事。”承平道人畫餅充饑。
六人商討結束,這便不做逗留。跨西極馬,借夜幕保護,飛奔而去。
“貴爵將相寧有種乎。”張純脫口而出:“想我費經心機,不過是一國之相,受各式掣肘。不過是多花了些錢銀,便有人到中山王麵前訴狀。若非王上年幼,酷好跑馬得空他顧。國相之位,早已難保。寄人籬下,仰人鼻息。此等日子,某早已不厭其煩。為聖教揭竿而起,甘心做馬前卒,某之忠心,日月可鑒。還望教尊言出必行,過後許我千裡之土,也算長出一口惡氣。”
“從弟張舉已募得五千泰山宿賊,麾下亦有三千家兵,再加上仙師引來的數千承平道軍,足有精兵兩萬。上穀烏桓王亦來信,不日將領兵三萬,兵出數路,抄掠薊國。堂堂五萬之眾,高低夾攻,還不能破薊國千裡之土?”張純信心百倍。
“國相切勿氣急傷身。傳聞那海賊管承,已南下聯絡盟友。欲組聯軍,再次北上。我教已命人沿途佈施,海賊必將捲土重來。”承平道人風仙道骨,統統儘在把握。轉而問道:“卻不知泰山義賊籌辦如何?”
“乾吧,大哥!”五人圍著顏良單膝跪地,齊齊抱拳請命。
“無能鼠輩!”張純滿臉恨意:“三千海賊,有默算無備。竟反被人抄了老底!無能鼠輩,無能鼠輩!”
又一隻青瓷食盒被摔碎在地。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何不將黃金千兩散儘,拉攏民氣?”顏良早已想好對策:“待五千泰山宿賊儘數歸心,收為己用。當時,再反戈一擊。陣斬張純,張舉之首級。上可報王上知遇之恩,下可絕我等身後之患。一石二鳥,分身其美。”
這便又引出一名河北豪傑。
“為何是鄒衍台館?”入館前,閔純不由問道。鄒衍又稱鄒子,乃陰陽家,始創五行。二人皆不通方術,為何入住此館,故而有此一問。
送走胡輔,顏良撲通坐地。幸運來得太俄然。實在全無籌辦。雲山霧罩,乃至頭暈目炫,下盤踏實,這便坐倒在地。
“薊王唯德纔是舉。先前各種皆可非論,今後自當因才施政。正如‘鄒衍在燕’。”耿彧笑著回禮。
且顏良為蕩寇校尉,麾下司馬、軍曲候、隊率、什長、伍長,皆可酌情自行任命。足可拉攏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