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計成矣。
耿彧果又曉得:“鄒衍在燕,主稼穡。《方士傳》言:‘鄒衍在燕,燕有穀,地美而寒,不生五轂。鄒子居之,吹律而溫氣至,而觳生,今名黍穀。’我二人入住鄒衍台館,合法適合。‘’
尹禮重重擊拳:“乾吧,大哥!”
這便又引出一名河北豪傑。
“從弟張舉已募得五千泰山宿賊,麾下亦有三千家兵,再加上仙師引來的數千承平道軍,足有精兵兩萬。上穀烏桓王亦來信,不日將領兵三萬,兵出數路,抄掠薊國。堂堂五萬之眾,高低夾攻,還不能破薊國千裡之土?”張純信心百倍。
送走胡輔,顏良撲通坐地。幸運來得太俄然。實在全無籌辦。雲山霧罩,乃至頭暈目炫,下盤踏實,這便坐倒在地。
顏良目中精光一閃,又旋即隱去:“眾兄弟可曾想過,如若此時便投奔王上,山中家小必遭毒手。可我等若就此返回營寨,悄悄接走一家長幼。事出不密,亦會被髮覺。當時,不免一番廝殺。即便我等幸運逃脫,家中長幼必亦難逃屠刀。如之何如!”
黃金台四方館。
“乾吧,大哥!”五人圍著顏良單膝跪地,齊齊抱拳請命。
孫觀亦重重點頭:“阿豨言之有理。黯奴你說呢?”
“堂陽既出顏良,南宮豈能無人!”這便拜彆老母,背刀上馬,單身奔赴薊國黃金台,四方館。
安平國與薊國比鄰。堂陽縣顏氏宗人,亦紛繁馳驅相問。顏良是誰家子?今在薊國某得高位,此時不去投奔,還等何時。何如便是族中長輩,亦不記得出門在外的顏氏子孫中,有那個名‘良‘。也許改名亦不必然。
合法顏氏宗人高低馳驅雀躍,苦思顏良究竟出自宗親哪支,好早些前去投奔時。動靜已傳光臨縣,五十裡開外的安平國南宮縣。
又一隻青瓷食盒被摔碎在地。
“貴爵將相寧有種乎。”張純脫口而出:“想我費經心機,不過是一國之相,受各式掣肘。不過是多花了些錢銀,便有人到中山王麵前訴狀。若非王上年幼,酷好跑馬得空他顧。國相之位,早已難保。寄人籬下,仰人鼻息。此等日子,某早已不厭其煩。為聖教揭竿而起,甘心做馬前卒,某之忠心,日月可鑒。還望教尊言出必行,過後許我千裡之土,也算長出一口惡氣。”
彆館一進院落。主樓三層,勝在精美高雅。院中缶景迭石相映成趣,另有坐榻石桌,可供二人臨軒對弈。俯瞰台下碧水翠柳,風景如畫。